況且,受巫蠱的幫助,就要受巫蠱的控制。李淼又不是梅青禾那種愣頭青,豈會上了苗王的當。嘭!
一聲悶響,老者頭顱炸開。
李淼跨過尸體,跟著那片在前方引路的螢火蟲,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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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苗王的名字……叫什么!?”
李淼找到老者的那座建筑外,永戒拽住一個大巫的領子,急急問道。
“仡濮綺……”
那大巫虛弱的回答道。
李淼雖然沒有下死手,但這些大巫跟他爭斗一番,自然也受了不輕的傷。李淼帶著老者和三個大巫離開之后,其他剩下的大巫都留在原地借助蠱蟲療傷。
永戒和安梓揚順著李淼的腳印,就找到了此處。
他們二人自稱是錦衣衛,這些大巫自然也都不敢不配合。
永戒詢問了來龍去脈,這些大巫也都一一交代。
卻不想,在說到苗王的時候,安梓揚隨口問了一句:“苗王的閨名是什么呀?”
于是就出現了方才的場景。
永戒陡然松手,任由大巫落到地上,捂著脖子喘息。
他朝后退了幾步,氣息粗重,雙眼泛紅,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流出鮮血。
安梓揚在一旁看著,心中暗道。
“苗王……是永戒大師的妻子?是玲兒的母親?”
“那,殺了行遲大師的籍天蕊,跟玲兒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這下,可熱鬧了。”
永戒此時已經渾身顫抖了起來。
“怎么會,怎么會……”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已經失蹤的妻子,玲兒的母親,竟然是苗王!
是殺死他師父的兇手的母親!
是泰安城巫蠱之禍的罪魁禍首之一!
夫妻之情,還有玲兒……難道都是陰謀?
他該如何自處?
正當永戒失神之時,安梓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問大巫:“你剛才說,仡濮綺是被苗王的蠱蟲寄生,然后才逐漸變得越來越像苗王,對嗎?”
“那,這個‘越來越像’,是一個多長的過程?中間是否會有反復?她會有苗王的記憶嗎,還是只有性格越來越像?”
大巫思索片刻,回答道。
“現在的苗王我們不是很清楚,但第一個苗王是經過三年時間才完全改變了性格。記憶還是原來的,只是對苗王重要的東西,對她也會同樣重要;苗王不該在乎的東西,她也不會再在乎。”
“至于會不會有反復……這點我們也不清楚。”
安梓揚點點頭,摸了摸下巴,轉身走到永戒身前。
“大師,你先聽我說。”
“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樣。”
“最起碼,如果令夫人在遇見你之前就是苗王,那她應該沒有理由離開苗疆,莫名其妙的跑到湖廣之地,生下玲兒。”
“或許,當年生下玲兒的,是仡濮綺。而生下籍天蕊的,是苗王。”
“你該振作起來,無論如何,現在都是這些苗人的一面之詞。事情到底如何,令夫人是如何想的,都要你親眼、親口確認后才算數。”
“李大人應該已經去殺苗王了,咱們快些啟程吧,不能耽擱了!”
永戒猛然抬頭。
少頃,他攥緊了拳頭。
“安少俠,多謝!”
“是,無論如何,我都該親眼見到了她,親口問過了她,再做抉擇!”
“咱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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