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治嘆了一口氣。“我能否回答,取決于閣下問的是什么。”
李淼輕笑了一聲。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這天下恐怕再沒有你這個御馬監太監、皇帝的親信,更清楚這個問題的人了。”
“我要問的是——現在的皇帝陛下……”
“是誰?”
轟——
汪治腦內轟然炸開,汗毛倒豎。
半晌,他才沙啞著開口。
“閣下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
李淼朝一側走了幾步,將整座大廳讓在了汪治的視線之中。
“汪公公可能沒去過苗疆,我卻是熟悉。”
“進來的第一時間我便覺得眼熟……此處,分明是一座最正宗、最傳統的苗人圣地,巫蠱之術的傳承所在——蛹室。也是苗王的巢穴。”
“我倒想問問你,皇帝陛下,為什么會在自己的陵寢之中修建一座蛹室呢?這蛹室的修建法門、蠱蟲煉制的精要,又是從何處而來的呢?外面懸掛的那些天人尸體,又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汪治沒有再開口,只是一味地沉默。
李淼輕笑一聲。
“看來我問的不夠清楚,那我便把話說的明白一些。”
“十五年前,錦衣衛全員南下,帶著朝廷豢養的天人,將籍天睿誅殺在苗疆。而與此同時,有一隊明教人手前往順天府,被錦衣衛所殺,明教就此衰落、轉入地下。”
“而我想問的是,十五年前來順天府的明教,真的只有一路嗎?”
李淼又走向東南方向的那幾個籠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上面,將其轟然擊碎。
里面的人朝前倒下,被李淼一把接住,扣住了脈門。
而后,一聲嘆息。
“自大椎穴位往上血氣不暢,常年積攢下來,腦子已經廢了大半,沒救了。”
“可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送你個痛快。”
噗嗤。
一聲輕響,李淼的手就已經插入了那人胸口,摸索片刻,陡然抽出。那人倒地不起,片刻便失去了聲息。
李淼走到了汪治面前蹲下,張開手掌。
在他手掌之上,躺著一只蟲子。
一只蠱蟲。
“汪公公,這東西是什么?”
不等汪治回答,李淼便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這玩意兒,是苗王控制和追蹤‘爐鼎’的手段。也是那天我那屬下追到了此處的原因。”
“這里的每一個籠子里,都關押著一個‘爐鼎’。”
李淼緩緩的說道。
“我且不問皇帝陛下用這些爐鼎做什么,左右不過是續命、習武之類的。”
“但有一個問題,我卻一定要汪公公為我解惑。”
“真正的苗王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死了,近些年的兩個苗王,都是寄宿了他身上的蠱蟲,逐漸變得越來越像他的替身,借尸還魂。”
李淼湊到了汪治的耳邊,輕聲說道。
“而我要問的是,現在的皇帝陛下……”
“姓朱,還是——姓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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