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笑。”
黃錦點頭稱是。
“如此,陛下,可要臣帶兵前去捉拿朱守靜?”
皇帝擺了擺手。
“不必。”
“皇陵守備本就空虛,后日便是祭祖的日子,現在把孝陵衛撤去,只怕會出亂子。”
“先將守軍調回皇陵,你帶十個供奉看著朱守靜,祭祖之前連帶著那些千戶百戶一起拿下,剩下的兵丁鬧不出什么事來。”
“是。”
黃錦應道。
“還有一件事。”
皇帝緩緩說道。
“今晚,安排一場家宴。”
“順天府內的宗室,全部請來。”
黃錦詫異。
“陛下,按規矩,家宴是在明日晚間……”
皇帝擺了擺手。
“建文帝的底細,你不清楚。”
“他那副模樣,是‘餓’的。”
“對他來說,再沒有比朱家人更滋補的‘食糧’了。”
皇帝慵懶的說道。
“正好請君入甕。”
————————
朱府,書房。
朱載眉頭緊鎖,死死地盯住了面前寫滿了名字的紙,手無意識地在筆桿上摩挲。
與李淼勾兌一番之后,已是辰時,李淼登時就困得不行,自己去找了個偏房睡去了。
而朱載也沒了去錦衣衛當差的心思,徑自回了書房,一直待到了此刻。
李淼說得輕巧。
殺誰、怎么殺、什么時候殺。
是,事到如今,朱載已經對李淼的武力有了個清晰的認知,也絲毫不懷疑他說幾個名字,李淼就真的會連夜趕過去把這些頭顱都拔下來。
但,朱載終究是宗室。
他或許不忠于皇帝,但他是真的忠于朱家、忠于大朔。
如此大的事情,李淼輕描淡寫地交到了朱載的手里,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把這件事情接下來。
他終究沒有李淼那么沒心沒肺,這時候還能睡得著覺。
半晌,朱載長嘆一聲,將桌上的紙團成一團,扔到了腳下。
地上已經滿是這種紙團。
朱載捏著眉心,愁眉不展。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仆從快步走入書房,輕聲說道。
“老爺,黃公公來了。”
朱載猛然抬頭。
“黃錦?”
“是。”
“何事?”
“陛下有旨,請您入宮赴宴,家宴。”
霎時間,朱載汗毛倒豎,心下暗道。
“李淼昨晚到底有沒有藏好身份!?”
“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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