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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使,已經快到城門了。”
王海走到乘輿邊上,對里面的朱載說道。
“有沒有發現?”
朱載問道。
“沒有,卑職撒了些人手出去,除了被嫁衣神功吸引來的江湖人士有點多,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王海回道。
“奇怪。”
朱載皺了皺眉。
明教若是要動手,最好是在半路上。
進了城,錦衣衛留在城內的人手也會匯聚過來,加上城內的守軍,明教就更沒有機會了。
莫非明教的那幾個天人只是提前離開、保存實力,并沒有動手的意思?那他們散發嫁衣神功殘本、吸引江湖人士來此的目的是什么?
“讓家里的人手過來,從城門到宮內,一路嚴加戒備。”
朱載說道。
“是。”
王海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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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兩套功法的來歷?”
李淼皺眉說道。
“不知道。”
籍天蕊笑著搖了搖頭。
“我年歲小,雖然背靠明教和陽家,比李大人知道的多一些。但這種密辛,我也無從得知。”
“但,有一點很清楚。”
籍天蕊看向李淼的眼睛。
“李大人,你蟄伏錦衣衛二十七年,直到修成三路合一方才出山行走江湖,是你早早就察覺到了不對。若你提前出山,一定會死在皇帝的手里,成為他修習功法的食糧。”
“朝廷,是套在所有天人頭上的枷鎖。今日你我聯手,算是將這枷鎖砸碎了。但你我的身上,可能遠遠不止銬著這一條鎖鏈。”
“將功法交給建文帝之人,可能同樣不希望天人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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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走出乘輿,手扶刀柄,視線在左右不住逡巡。
一行人已經進了城門之內,街道左右多有佩刀帶劍的江湖人士,正好奇地朝著一行人張望,見到朱載腰間的繡春刀,又慌忙移開視線。
但他沒有察覺到,在一群江湖人之中,有一個相較于常人高大許多的身形,正用余光瞟向皇帝所在的乘輿。
他的手臂格外修長,超過膝蓋。
一人靠到他身側,悄聲說道。
“陽前輩,教主與您的約定,我們已經完成了。過會兒,我們會最后一次散發嫁衣神功殘本,將附近的江湖人都吸引過來。”
“之后的事情,便與我們無關了。”
陽厲章點了點頭,死死地盯住了乘輿,沒有說話。
那人轉身離去。
陽厲章藏身在人群之中,緩緩跟著乘輿前行。
少頃,那隊伍進入了下一條街道。
忽然間,前方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殘本!是嫁衣神功的殘本!”
“我的!這是我撿到的!”
“滾!就你還敢與老子爭搶!”
人聲鼎沸,周邊數條街道之上的江湖人立刻便匯聚了過來,將這條街道擠得水泄不通,同時也堵住了朱載一行人前行的路。
陽厲章看著乘輿。
他當日與陰瑞華爭斗,被打成重傷后用籍天蕊的蠱蟲續命,只有三日可活,今天便是最后一天。
“夠了。”
他想道。
“我陽家人,不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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