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轉頭看向安梓揚。
“看的如何了?”
安梓揚快步走了過來,將那張請柬遞給了李淼,諂媚笑道。
“鎮撫使,您看。”
李淼接過來一看,原本已經混雜在一起、烏黑一片的毒物,竟然已經被剔成了四五個小堆。
安梓揚得意一笑,用一根銀針指向上面的毒物。
“鎮撫使,這人嘴里藏了五種毒物。三種是江湖上有的,都是常見的東西,沒什么可說的,只要有錢哪里都能買的到。”
“但剩下這兩種就有意思了。”
安梓揚先是指向一堆青紫色的液體,被他用疏水的粉末在請柬上圍住。
“這玩意兒,是我常用的唐門秘傳毒物之一,名為‘喪貼’。但近些年原材料之一的毒草已經漸漸絕跡,唐門也培育不出,所以產量極少。”
“據我所知,絕大部分都在我這里,只在數年之前賣過一次。只要傳回消息,應當就能查出購買之人是誰。”
李淼笑了笑。
“繼續說另一種。”
安梓揚便又指向另一灘粉末。
“這玩意兒就更有意思了,可以說當今天下認得此物的,除了我,絕對不過五指之數。”
“去年我跟您去苗疆的時候,您跟苗王爭斗之時,我扔給您的物什里邊就有這東西。”
“七星海棠。”
李淼想了想,笑道。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說是‘海外的七星海棠’對吧?此物有什么稀奇?”
安梓揚連忙拱手奉承道。
“鎮撫使果然博聞強識,去年屬下隨口一說,您便能記下,果然是——”
“說正事。”
“是……”
安梓揚悻悻住嘴,說道。
“此物產自琉球,七七葉,每逢八月十五盛開,只開一個時辰便會枯萎。要取其作毒,便要在它盛開之時取下才行。”
“而且此物在琉球好像跟什么宗教沾邊,當地土著都對其奉若神明,基本不會出手,只有一些經常與其交易的海商才會得到幾株。而這些海商為了不觸怒他們,基本也不會將此物出售。”
李淼捻著手指,思索了片刻。
“也就是說,這送信之人,要么是跟某個在琉球做生意的海商關系匪淺,要么他本身就是個在琉球有關系的。”
“沒錯。”
安梓揚點點頭。
“我會傳信給我父親,讓他在商會打探一番。這年頭有資本出海的人不多,相信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再加上唐門那邊的記錄,兩相印證之下,此人的身份應當就會浮出水面了。”
李淼聞言一笑,伸手拍了拍安梓揚的肩膀。
“不錯啊小安子,現在做的有模有樣了。”
安梓揚也是立即諂媚笑道。
“全都是您的栽培,小的銘感五內。”
李淼笑道。
“不過,我覺得你八成查不出什么結果。”
“先試試吧。”
李淼也不多說,轉頭看向地上的沈尋凝。
“怎么樣,緩過勁兒來了沒有?”
“你不是想走江湖嗎?跟我走,讓你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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