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此人都坐到自己面前了,也是時候該開誠布公一些了。李淼轉頭看向勞奇峰。
“勞幫主,你丐幫有天人傳承?”
勞奇峰嘆了口氣。
“大人,若是有,當日我在苗疆便不會那般狼狽了。也不會拖到今日,才來見大人。”
李淼挑了挑眉。
“怎么說?”
勞奇峰看了看對面的洪仇。
“我丐幫的天人傳承,正是被我這師祖帶走了。前些日子他才忽然回來,讓我帶他來見您。”
“我絕非有意欺瞞大人,此話也絕無半分虛假。”
李淼轉頭看向洪仇。
“老頭兒,你就是這么做師祖的?看把勞幫主都逼成什么樣兒了?”
對面的洪仇抿了抿嘴,漲紅了臉。
半晌,他才忽然間泄了氣一般說道。
“大人說的是,是老夫的不對。”
“但當日帶走天人傳承,也是為了避免給丐幫帶來大禍;今日回來,也不是為了茍且偷生。”
“畢竟,老夫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說罷,他抬起手,撩開了自己的衣襟。
露出了一道橫亙胸腹、足有手掌寬的巨大傷疤。
李淼眉頭一皺。
“你這傷口,氣血聚攏、真氣郁結,增生的血肉還是粉色的——你傷了不到一月。”
“怪不得你老態盡顯,是因為這傷,快要把你弄死了,對吧?”
洪仇拉上衣襟,緩緩點了點頭。
“誰傷的你?”
“不知道。”
“在何處傷的?”
“浙江,臺州。”
“何時傷的?”
“二十七天之前。”
“對方什么境界?”
“看不清,但比我至少強上一路。”
“對方是什么招式?”
“不認得。”
李淼皺了皺眉。
“你丐幫傳承也夠久了,江湖上有跟腳的大派應當基本都來往過,卻連對方的根底都看不出來?”
洪仇搖了搖頭。
“看不出,與我記憶中接觸過的所有門派都不一樣,甚至沒有一絲相似,連同源的都找不到。”
“但,爭斗之中,我扯碎了他的前襟,掉出了一樣東西。”
洪仇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樣東西,真氣一吐送到了李淼面前。
李淼瞟了一眼,一聲冷笑。
“原來如此。”
“我道江湖上除了已經歸順我錦衣衛的五岳劍派,沒有一家提起此事,怎么單只你勞幫主派人送來了此物。”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沈尋凝探頭看去。
擺在李淼面前的,是一張請柬。
以成色極好的黃金壓制而成,周邊以染色的蠶絲壓線,細碎的玉石點綴其上,熠熠生輝。
在攤開的請柬中央,書寫了一句話。
“八月十五,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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