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經》。”
安梓揚汪汪大笑道。
“當然不是,唐門的傳世功法,怎么會跟你一般不值錢!他們會給我機關暗器,卻唯獨不會給我功法,正如你所說,我不是唐家人!”
“只要你低頭看上一眼,就不會中我的陷阱。可惜——”
他笑著,緩緩搖了搖頭。
“你不止是蠢,還沖動。”
“你就是一頭只知道低頭拱人的,蠢豬。”
“噗!——”
話音未落,唐荷面色陡然一紅,噴出一口鮮血。
血液落地之聲,隨著安梓揚的譏諷一同響起。
“你看你,又急。”
“若你方才轉身就走,以你的內功還有兩成可能壓下蠱毒活命。但你現在急火攻心、真氣在體內亂竄,帶著蠱毒游遍全身——”
“你死定了,蠢豬。”
唐荷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撐住膝蓋,大口喘息。
“哈——哈——”
“好,好……好!”
她陡然抬起頭,看向安梓揚。
祁書蕓三人陡然打了個寒顫。
唐荷的眼睛,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白色,黑色的瞳仁鑲嵌在一片血紅之中,盛滿了幾乎讓她發狂的怨毒。
“你,很好。”
“但你還是漏算了一點——我哪怕只能再活上盞茶時間,也能在死前……”
“親、手、殺、了、你!”
“哪怕你機關算盡,也要給我陪葬!”
說罷,就要沖殺過來。
祁書蕓看了一眼安梓揚,又看了一下浣劍派的兩人。安梓揚已經受了傷,自身武功又不濟,其他兩人更是只有二流。
能與唐荷一戰的,只有自己了。
他握緊了刀柄,就要迎上去。
忽然間,他的脈門被扣住了。
一股雄渾霸道的真氣,順著他的脈門灌入了他的體內,頃刻間就將他原本的真氣擊碎,游走至丹田處,緩緩落了下來。
祁書蕓陡然轉頭,看向安梓揚。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
安梓揚笑道。
“剛好,我修到一流之后,也該傳一次功了。祁大俠,替換成嫁衣神功的底子之后,卡了你十幾年的絕頂關隘,已經是水到渠成。”
“現在的你,對付一個中了蠱毒、走火入魔的將死絕頂,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祁書蕓先是一愣,而后用力點了點頭。
“安公子且先歇著。”
“我,這就將她的頭顱摘下來!”
————————
嘉竟二十四年,八月十四。
唐荷和兩個一流邪道高手的頭顱,都被硝制了一番,裝在包袱中,掛在安梓揚的馬鞍上,隨著馬蹄起落不斷晃動。
祁書蕓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矜持,緊緊貼在安梓揚身側,噓寒問暖。倒是安梓揚一臉嫌棄的看著這昂藏大漢,不住拉開距離。
安梓揚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唐縣,到了嵩山腳下。
距離山腳還有數里,就已是一片人聲鼎沸。
柳承宣放眼望去。
環繞著嵩山腳下,此時已是密密麻麻扎滿了營帳,只粗略看去就得有萬人,聲浪卷動,塵土飛揚,兼有各種氣味不斷涌來。
“這么多人……”
柳承宣驚愕道。
安梓揚笑道。
“當然了,嵩山派就那么大,此次又是天下二流以上的勢力齊聚,頂多能給掌門、長老之類人物的留個地方。”
“就這,嵩山派都有點裝不下了。”
“沒被邀請過的江湖人,和隨行而來的門人弟子,都進不去山門。這里估計只有三分之一,其他的估計已經摸到了山上,想湊近點看看熱鬧呢。”
說罷,他翻身下馬,伸手抓起裝著頭顱的包裹,邁步朝著嵩山走去。
“走吧,三位。”
他促狹笑道。
“‘李大俠’,已經在嵩山上等著了。”
“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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