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使!”
“鎮撫使!”
聲音逐漸統合起來,江湖人們齊聲喊道。
人心已經被徹底挑撥了起來。
但下方那窺伺李淼的目光,卻是愈發難看。
“他還真的不在那里?”
“那他去了哪?”
他低頭沉思,額頭忽然滲出一抹冷汗。
“安梓揚殺了唐荷,他已經知道有人會在賞月宴上發難。”
“如果他不在上面……”
“那就是在下面!”
他陡然轉身,就要鉆入人群之中。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頭。
雄渾真氣透體而入,順著手少陽三焦經灌入心脈,只是一瞬間就摧垮了他的丹田。而后順著經脈攪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勉強抬起頭,順著自己肩頭上的手緩緩轉頭,最終將目光停在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上。
而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上,正緩緩露出一個森冷的微笑。
“在找我嗎?”
手指深深摳入他的肩頭,他武功已經盡失,只能跌跌撞撞地被拖著離開了人群。
前方傳來那人淡淡的聲音。
“早就知道有人要鬧事,你覺得我會躺在臺子上睡大覺,等著你們給我找事兒?”
“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給自己減擔子。能殺的人當場就殺,絕不留到隔夜,死人越多,事情越少。”
“不過,你這功法還挺高明,不比明教那的那個法門差了。若不是方才你跟其他人反應不一樣,我就仔細看了看你,還真不好分辨。”
說話間,就已經離開了人群。
于是他面前的景色陡然飛快地朝后移動,肩頭的血肉發出幾乎要崩裂的悲鳴,他哀嚎出聲,伸手想要扒開摳入自己肩膀的手爪,卻是根本無法動搖分毫。
片刻之后,他被扔到了地上,已經血肉模糊的肩膀砸在地上,立刻便痛的他面色發白。
但他知道,痛苦還遠沒有結束。
因為抓他下來的人,正緩緩露出他的真面目。
骨肉位移,身量拔高,周身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淼緩緩伸了個懶腰。
“哈——舒服了。”
“好了,說說吧,誰讓你來的,你想干什么?”
“來歷就不用說了,方才真氣探入你體內的時候我就清楚了——你會陰穴氣血郁結,真氣也是孤陰不陽的路子,只有太監會修這種功法。”
“你是個死太監。”
李淼笑著看向面前這人。
“去年事情了結之后,我跟指揮使對了對賬,就發現宮內少了好多太監。那個押送宗室的小太監也不見了蹤影。”
“你們,是皇帝提前留下的后手?”
李淼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扣住了他的頭顱。
而后,緩緩捏緊。
“上邊兒的人還在找死,我沒多少時間在你身上耗,給你一盞茶時間說——”
忽然,李淼停住了。
他轉頭看向山下。
“若非我刻意下到半山腰,還真聽不見——好大的動靜,隔著這么遠都能聽見。”
“少說也是兩三個供奉,才能打出這個動靜……有意思。”
他手指都深深地嵌入太監的顱骨之中。
而后不顧太監的掙扎哀嚎,他腳下一頓。
便如一顆隕石一般,朝著山下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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