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抬頭看,這人便像一顆隕石一般砸到了她的面前,塵土飛揚之間,她胸口中了一拳,只得借力倒飛而出。
而后就看到,方才還要將她堵住的兩個天人,被直接抓住頭顱轟在了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死了。
“嘖,忘了戴手套。”
那人甩了甩手,將血肉甩在地上,緩緩起身,抬頭看向鄭怡。
兩人的視線便交疊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一時怔住。
鄭怡驚疑不定,轉頭看了一眼鄭銘,又回頭再次看向對面。
“瀛洲……不,他兩邊都是一樣的打,若我跟那兩人一個境界,我也要死。”
“他是誰?”
李淼也是挑了挑眉毛,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鄭怡,而后看向面色陰晴不定的鄭銘。半晌,他一聲嗤笑。
“好家伙,這算怎么回事兒?”
“一個,兩個。”
李淼伸手點指鄭怡和鄭銘,而后又點了點鄭凌川的尸體,和鄭凌森。
“三個,四個。”
“就是一個媽生的都長不出這么整齊的臉來。你們的媽叫多莉?”
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但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森冷惡意。
從他連句話都不說、一出現就對著三人各出一招,并直接砸碎了兩顆頭顱的行徑來看,他根本就沒有區分敵我的打算。
從他出現開始,就對在場的所有人無差別的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殺了所有人。
鄭銘咬了咬牙,沉聲說道。
“李淼,你知道——”
“你先閉嘴。”
李淼森然一笑,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在乎你想說什么,也不在乎你想用什么玩意兒來拖延我殺你。無非是什么出身啊來歷啊之類的狗血玩意兒。”
“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李淼緩緩朝著鄭銘走去。
“無論你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問你兩件事——之前假裝我滅了峨眉的人,是不是你?”
“三個月前去西域摩尼教,說什么要替他們擋下錦衣衛的人,是不是你?”
距離緩緩縮短。
瀛洲再如何神秘、再怎么強,本質上也是一個隱世門派。“隱世”,就代表很少在江湖上行走,甚至根本不出現在人前。
所以鄭銘沒有殺過多少人——峨眉那一遭,已經是他大開殺戒的一次了。
這種履歷若是放在江湖上,已經稱得上一句“魔頭”。但若是隨便拉一個李淼的屬下來問,跟李淼比起來怎么樣的話。
他們只會笑著回答。
“哦,殺了幾十個人啊,還不錯。”
“那飯后呢?”
李淼身上散發的殺氣,前后數百來年,都沒人能跟他相提并論。
所以,即使境界與常態的李淼相近,鄭銘還是在不斷逼近的李淼面前,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
“李淼,你不想知道你出生時的名字嗎?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你不想知道你這一身超脫凡俗的根骨從何而來嗎?你——”
唰!
鄭銘的話還未說完,李淼的手爪就已經在他的視線中無限放大。
隨之而來的,是李淼的冷笑聲。
“在撕掉你的四肢之前,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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