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坐起了身,笑道。
“這倒是有意思了。”
之前與建文帝和皇帝一戰,他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自己的“八小時工作制”與性功境界有關,但現在卻又出現了疑點。
他這具肉身是出身瀛洲,而且是“本家”,按照鄭銘的說法,他從一開始就應該可以規避“天人五衰”。
但他當年修成天人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若非如此,他也不用一直帶著不圓滿的境界行走江湖了。
李淼捻著手指暗自思索。
“照理說,天人五衰的原因是不修性功,但瀛洲卻可以靠血脈規避……難道性功中,‘神’和‘意’中的一個,是可以通過血脈傳承的?”
“這說不過去……無論是從武學的道理來說,還是從性功傳承失落的邏輯來看,都不合理。”
“還有,我為什么沒有這待遇呢?這‘八小時工作制’,到底是不是這大朔的特產?”
思索了片刻,他繼續問道。
“你們都姓鄭……這姓氏,是從瀛洲傳下來的吧?”
鄭怡點了點頭。
“是。”
“所以,創立瀛洲之人,應當也是姓鄭咯?”
“是。”
“瀛洲傳承至今有多少年了?”
“不知道。”鄭怡搖了搖頭:“但至少不會短于少林,估計得有千年之久。”
李淼點了點頭,轉頭對安梓揚說道。
“小安子,傳信回順天,把史書、古籍、江湖傳言里邊能查到的、姓鄭的全都列出來給我。”
“注意三個時間。”
“千年前,瀛洲創立之時。”
“大朔開國,蓬萊獨立之時。”
“還有蓬萊滅門之時。”
“還有,去錦衣衛的檔案里面找與我相貌相似之人,無論生死。只要發現,讓游子昂即刻帶著消息回報。”
安梓揚點頭應是,立刻轉身去辦。
李淼這才轉頭看向鄭怡。
“方才我與鄭銘打的時候,你從一具尸體懷里摸出了此物。”
旁邊一個錦衣衛上前獻上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沾血的布袋。
李淼提起布袋抖落了幾下,從中掉出了一些散碎銀兩、一瓶丹藥、還有一封信件。
李淼拿起那封信,對著鄭怡晃了晃。
“按照你的說法,你與瀛洲敵對,又不知道瀛洲的消息,此次也是孤身來此——那具尸體就是瀛洲之人。”
“當時情況緊急,你為什么會去一個瀛洲之人的懷里——找東西呢?”
李淼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身上的致命傷有兩處,一處是被長簫捅出來的,一處是劍傷——長劍。當時我殺的人里邊,用劍的有兩個,只有你用的是長劍。”
“你和鄭銘一起弄死了他,你逃命之前又要去他懷中摸尸。”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他是誰呢?”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