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放心。此后我們會日日派人來這里看著,也找了細心的婆子陪著。無論是官面上還是江湖上,若有半點閃失,我提頭來見!”
“那義莊的尸骨,還有彥凡的尸體,我們也都收殮入葬了,就埋在城外,現在正請了大師念經超度呢。”
鄭怡頷首,深深地看了薛寒夢一眼。
“她可能會尋死,這幾日要多看顧一些,屋內就不要留尖銳的東西。過上數月,應該就好了。”
“之后,就要勞煩你們照顧了。”
衙役面色一變,點頭應是。
鄭怡也就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片刻之后,就趕到了與李淼暫住的那處小院,剛一進門,就聽到里面李淼正笑著說道。
“吃皇糧有什么不好?”
“什么江湖朝廷,哪里有那么涇渭分明?人心險惡、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可從來不局限于朝堂之上。”
“都說是‘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且不說你喜不喜歡榮華富貴,‘天人傳承’你總有興趣的吧?”
“錦衣衛之前什么樣子且放下不論,現在可是我說了算,你要是不來——難不成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鄭怡邁步進來,就看到曹含雁正猛猛搖頭解釋,一邊兒的印素琴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上去按著曹含雁的腦袋答應下來。
李淼見鄭怡回來,點頭示意她過來,而后揮了揮手,不容質疑地說道。
“反正我看上的人,還沒有跑了的先例。”
“曹含雁,給你半天時間收拾東西、辭別親朋,明日一早隨我動身,今日起你就是錦衣衛百戶。”
“若是明早我見不到你——”
李淼目光掃向印素琴,瞇著眼睛說道。
“你這朋友編排我的事情,我可就要追究追究了……去吧。”
不等曹含雁和印素琴說話,李淼一揮手,就將兩人掃出門外,大門無風自動,嘭的一聲合上。
留下兩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鄭怡見李淼這邊事情了了,上前一拱手。
“大人,薛寒夢已經安頓下了……多謝。”
李淼搖搖頭。
“無妨。”
他伸手將薛傍竹留下的前半本冊子拿了出來,在空中晃了晃。
“薛傍竹的事情就此了結。”
“她留下的消息雖然不多,但都很關鍵……我想,你也應該有些猜測了。”
“關于你自己,和你的母親。”
鄭怡抿了抿嘴,點點頭。
“是。”
“如果薛傍竹留下的消息都是真的……那我身上反而會出現兩個疑點。”
“其一,我的身世。”
“蓬萊之人若不在蓬萊生育,母子之間便只能存活一個……可我習武有成的時候,我的母親卻還是活生生的天人境界。”
“其二就是——”
鄭怡咬著牙,停頓了半晌,才繼續說道。
“我母親的身份。”
李淼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你果然比薛寒夢強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