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期笑道。
“貴客終于想通了嗎?”
“沒錯。無暇無疵,常守常在。這便是——”
“玄覽。”
“心神意三性之中的長生之法,聯結性與命的根本境界,自千年前就已失傳的性功境界之一,也是我瀛洲傳承的根底……如何,我可夠坦誠了嗎?”
鄭怡一言不發,只是拼命鼓動真氣,試圖突破鄭安期的護體真氣,將長劍再向前遞上一寸。
只差一寸,就能貫入鄭安期的胸膛。
但就是這一寸,卻恍若天塹。即使鄭怡體內真氣已經瘋狂涌入經脈,甚至留下了暗傷,這能夠劈開巨石的一劍,卻是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鄭怡松開了手,撤身疾退!
能做的已經做了,若說這一路與李淼同行,她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日后再打”。
事有不諧,李淼只是不在,最遲明日就會趕到南京,她既然已經試探出了“玄覽”的根底,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將消息帶給李淼。
雖然不想承認,但鄭怡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確信——自己沒有辦法對付鄭安期,但李淼肯定可以!
只要逃走,就是勝利!
鄭怡一個閃身便退出十余丈,一個鷂子翻身便竄出數丈高。同時猛然揮手,雄渾真氣裹住瓦片凌空朝著身后射去!而后一點屋頂就要飛身逃竄!
卻是猛然停住。
因為鄭安期出現在了她面前。
“貴客既然來了,怎么不說句話就走?”
他雙手一甩袍袖,好整以暇地看向鄭怡。
“我在此候了貴客足有一月時間,就是為了等貴客上門,若是讓你走了——豈不是白費我這一月的辛苦?”
說罷,抬手就朝著鄭怡肩頭抓來!
鄭怡側身就要閃躲,卻是忽然定在原地。
又是那詭異的護體真氣!
在觸碰到那護體真氣的一瞬間,她的身體就被裹了進去,如長劍一般再不能挪動分毫!
若是強行動彈,怕是要將被裹進去的身體生生撕裂……那不用鄭安期動手,她自己就要重傷,便更無可能從鄭安期手中逃脫了!
鄭怡已經沒了手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鄭安期的手掌,距離自己肩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抓個結實!
就在這一瞬,鄭安期的眼神陡然變了。
“終于到了!”
“還以為你不會來!”
嘭!
一只手從鄭怡的背后伸出,與鄭安期的手碰撞在一起……兩道如同實質一般的護體真氣,碰撞在一起,而后轟然炸開!
鄭怡只感覺身后領口一緊,好像有人扯住了她的衣物,將其甩到了身后。
是李淼到了嗎!?
鄭怡面色一喜,看向將自己救下的那人,就要開口。
“李——”
話未說完,猛然頓住。
震驚之色爬上鄭怡的面龐,瞳孔劇烈顫抖,手指緩緩攥緊直至發白。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那道熟悉的身影,鄭怡顫抖著、緩緩道出一個已經數年未曾喊出、卻幾乎每晚都會在睡夢中出現的稱呼。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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