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只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李淼嘴角勾起,露出戲謔的笑容。
“若玄覽能同時反哺多門境界,你早就應該將三門命功盡數強化一番;若玄覽能隨時改換反哺的境界,那你招式的變化應該多上數倍,那我估計早就落入下風了。”
“這門境界在修成之時,所要反哺的命功境界就已經定死了,對嗎?就像你一直都在反哺須彌,而根本不去強化其他兩門命功一般。”
“但這就有一個問題——”
鄭安期面沉如水,其中的陰郁已經如實質一般,將要滴落下來。額角青筋更是暴起!
他猛地合身撲上,雙峰貫耳!
打向李淼的面門,甚至完全放棄了防守,如同瘋魔了一般要阻止李淼接下來的話!
“急了急了。”
李淼抬臂架住鄭安期的雙掌。
“你越急,我就越要說。”
“萬物殊性,何況人心。即使是一模一樣的經歷、出身、記憶,也不可能塑造出兩顆完全相同的心來——更不可能會塑造出兩門完全相同的‘玄覽’。”
“但你和那個蓬萊余孽的玄覽,怎么看著一模一樣呢……除非是,同根同源!”
鄭安期怒吼道:“閉嘴!”
合身撲上。
李淼卻是在這一刻撤身躲開,避開了鄭安期的招式,戲謔地說道。
“你們的境界,不是自己的。”
“你們的武功,不是自己的。”
“就連你們的臉,都不是自己的。”
“你們是為了存放別人的‘性’而被制造出來的,贗品!”
鄭安期的眼珠子通紅一片,出招時甚至已經失去了控制,逸散的真氣如云煙一般飄散——轟!
擊垮了十數丈的民房!
而李淼卻是根本沒有與他交戰的意思,一邊躲避著一邊不停地攻心。
“怪不得你們都長得差不多,性命本就是一體,你們被刻意造成了一個形狀——只是為了能更好的承載不屬于你們的玄覽。”
“你們瀛洲所謂的本家和外門的區分,其實是完成品和殘次品的區別……越接近那個標準模板,能承載的玄覽就越接近圓滿,地位也就越高。”
“但說白了——”
鄭安期似乎已經完全被怒火奪去了神智。
江湖爭斗,越是憤怒就越要將怒火壓下,心可以亂,但拳頭不能不穩。
但鄭安期身上的護體真氣卻是無風自動,陡然擴散開來,由披在身上的法衣,再度化成了數丈的飄帶。
這是他心境波動,不能收束自己“性”的表現。
“別說了。”
鄭安期沙啞地說道。
“我不恨你,只是要與你分個生死……因為你我本就是同病相憐,只是你更幸運一些。哪怕最后你贏了,我也可以坦然接受。”
“但你若是再說下去,我哪怕與你同歸于盡,也要將你殺死。”
殺意凜然,他是認真的。
但李淼卻是嘴角勾起。
“我需要你這種東西來跟我共情?你配嗎?”
雪白的牙齒張開,血絲黏連,冰冷的話語從中吐出。
“什么瀛洲蓬萊……”
“不過是一群為了接下一個老不死的臭尿,而被燒制出來的、連形狀都被規定好了的、照著形狀自己還沾沾自喜地分了個三六九等的……”
“尿、壺、罷、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