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又如何?”
李淼斂去了笑容。
“做不到就不做?”
“你不敢把自己肚子里的尿倒出去,還怨我喊你尿壺嗎?你方才說你本能修成自己的玄覽,我卻覺得……你不行。”
他瞇著眼,不屑地看著鄭安期。
“就是青樓的婊子都知道,既然接了恩客的錢,就不要抱怨他使勁兒使的大。既然覺得惡心,把錢扔到地上再來說話。”
“拿了好處不舍得扔,有什么資格叫屈?”
“你也配修性?”
鄭安期已經說不出話。
李淼的話,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里,把外皮剖開,露出了血淋淋的內里。
他無法反駁。
但俗話說的好:“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恨意洶涌!
之前擺出的豁達、說什么若是李淼勝了就拿走傳承滅了瀛洲的從容……煙消云散。只剩下了無盡的怨毒。
李淼嗤笑一聲。
“這就對了,我就看不慣你們瀛洲的這些人,拿個破簫死裝,更看不慣你那副惡心樣子,我要玄覽傳承我自己會找人拷問,用不著你來給我。”
“我要打死你,你要打死我,少給我一副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破樣子——我只會覺得惡心。”
鄭安期沙啞道:“好。”
話已說盡了。
沒有什么共情,沒有什么惺惺相惜,余下的……只有純粹的、廝殺。
環繞在鄭安期周身的真氣飄帶再次壓縮,化為法衣披在身上。
下一個瞬間!
轟!
兩人的手臂交疊在一處,怨毒與猖狂的目光相撞,法衣蕩漾、血光飛濺!
李淼無視了扎進自己大腿的法衣衣角,合身撲上,將鄭安期推出數十丈,經過處房倒屋塌、樹倒石飛,最后將鄭安期撲倒在地!
轟!
轟!
轟!
又是三拳打在一處,法衣破裂,皮開肉綻。而李淼的拳骨也裂出縫隙,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愈發猙獰!
下一拳,即將落下!
法衣被破開,肉身扛不住李淼的拳頭,鄭安期再也顧不得顏面,雙手夾住李淼的小腿猛地一卷!將其甩飛了出去!
還未等他起身,一側的墻壁被李淼蹬得轟然炸開!
如同一只餓虎,李淼再次撲了過來,雙手成爪,在法衣上蕩開無數漣漪!
“這廝……哪里學來的武功!”
鄭安期一咬牙。
李淼這種打法,他聞所未聞!
在修成天人境界之前、沒有療傷功法之前,這廝到底是怎么在無數場爭斗中活下來的!
可此時他已經無暇去想這些問題……因為李淼已經再次將法衣撕開了一處缺口!指尖已經觸及了他的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鄭安期偏頭躲過李淼的拳鋒,一掌拍在李淼的肩頭,試圖將其擊退、爭取一息的時間。
只要一息,他的法衣就能再次恢復!
但血花炸開,他只看見李淼被他生生拍飛的肩頭、露出的骨茬,和濺滿了血滴的猙獰笑容!
李淼散去了自己的護體真氣和橫練!
一拳落下,結結實實地印在鄭安期的面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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