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斷骨戳開了皮肉,被擠成糜狀的血肉,爭先恐后地從破口逃了出來。
“你……勾連的命功,是什么……”
鮮血從口中涌出,寸冬嗆咳著、強撐著說道。
他已經確信,李淼已經修成了玄覽。可他真氣、筋骨都沒有變強,到底哪里來的這般大的蠻力!
李淼笑了笑。
“介子。”
“介子!?”寸冬眼睛陡然瞪大。
金剛是體,須彌是氣,介子是技。
可李淼為什么會勾連介子……他修的不是最為兇暴殘虐的路子嗎?死戰不退、以血還血,這種心性,難道不應該去勾連金剛的嗎?
怎么會是介子?
如果是介子的話,他這莫名其妙的蠻力又是哪里來的?
忽然,寸冬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嘎嘣”聲,卻不是從他自己身上傳來的,而是從李淼的手臂上傳來。
那是李淼手臂肌肉崩裂的聲音。
寸冬目光中終于出現了一絲恍然:“原來,如此。”
“介子是掌握,玄覽也是掌握。你勾連了介子,將對自己身體一切的掌握推上了巔峰……這就是你的,玄覽……”
“壓制本能,以傷換力,不死不休。你對自己也是這般兇狠……你果然是個——”
嘎嘣。
“謝謝解說。”
李淼的手臂完全曲起,攀附在手臂上的寸冬也隨之彎折,頭顱軟軟垂下。
李淼猛地甩手,將寸冬甩出,將兩個黑衣太監砸飛了出去。
下一瞬,李淼的雙手扣住了其余兩位黑衣太監的頭顱,手臂上肌肉隆起,甚至將皮膚撐裂!
猛然砸向地面!
轟!!!
巨響震蕩,地面仿佛陡然活物一般陡然躍起。震動沿著地面傳導出高高的宮墻,驚得戰馬陡然抬頭嘶叫。
“什么情況……”
驍騎右衛的軍官皺眉看向華蓋殿方向。
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此離開,只是帶著麾下騎士走出一段便停了下來,等著李淼與黑衣太監的爭斗分出結果。
忽然,他一咬牙。
“不行,不能干等著。”
“還是得去看看,那個李淼今天一定要死在這里!不然萬事皆休!”
他一夾馬腹,就要策馬前往華蓋殿。
忽然,頭頂好像有什么東西擋住了陽光,在他身側投下一片陰影。
“云嗎?晦氣!”
他呸了一口,渾不在意地就要打馬前行。
啪嗒。
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隨后是更多液體潑灑了下來。
“下雨了?”
他抬起手接下一滴液體,目光所及卻是一片猩紅。
寒意從脊背攀上了后腦,他陡然抬頭,看清了自己頭頂的陰影是從何而來。
那是掛在宮墻飛檐上的一具尸體。
尸體一側,李淼正站在那里,將另一個胸口還在起伏的黑衣太監穿在飛檐之上,仿佛在懸掛一條過冬的臘肉。
見他看了過來,李淼轉頭對他一笑。
“不急,不急。”
“下一個就是你。”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