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無人再敢造次,紛紛認了命。
只是,郭宣實在想不明白,宋紓余明明是宋家嫡系,為何觀其行事作派,竟像是與皇帝一心,在共同對抗太后呢?
……
壽康宮。
太后歸來,直接砸了寢殿!
“小賤種子,哀家為了扶持他坐上京兆尹的位子,跟皇帝幾番談判,損失巨大,他一朝得勢,竟然反過來算計到了哀家頭上,竟敢偷摸的背叛哀家!”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虞挽那個賤人,生的賤種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哀家真是小看他了!”
“……”
太后發了好大的脾氣,罵得最多的詞就是“賤人”,甚至還拿出寫著“虞挽”名字的靈牌,狠狠的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地磚上,直到靈牌被砸斷,裂成兩半,她還不解氣,又朝嬤嬤吩咐道:“準備牽機毒,哀家要好好懲治那個小賤種子,要教他知道,忤逆哀家,背叛哀家,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娘娘,您千萬三思啊!牽機毒一旦灌入身體,必得承受三天三夜萬蟲噬心、骨頭碎裂的巨大痛苦!如今的二公子,不比往日無官在身,他明日還得主審案子呢!”嬤嬤大驚,急忙勸說道。
太后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叫人不寒而栗,“哀家就是要讓他宋紓余受上三日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如同一灘爛泥似的,伏在哀家的腳邊求饒,讓他審不了案,眼睜睜的看著哀家除掉柳沛,永遠破不了案!”
“娘娘,您確定要這樣做嗎?萬一……”嬤嬤倒吸了口冷氣,語氣里有心痛,亦有憂慮,“二公子長大了,不同于年少時那般容易控制了,萬一事后告之了宋國公,您可怎么收場呀?”
“哀家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宋紓余非要找他爹告狀,那哀家就拿他祖母開刀,拿他宋氏的族人開刀,哀家不信他敢孤注一擲!”
“哎……”
嬤嬤眼見勸不下,只好聽命照辦,下去準備牽機毒。
不多會兒,秦公公進來稟報:“宋大人求見太后娘娘!”
“宣!”
太后道出一個字,轉身去了承鳳殿。
宋紓余得了召見,依禮進殿請安。
同上回一樣,太后又斜倚在了鳳榻上,她把玩著自己的纖纖玉手,冷眼瞧著跪在下方的宋紓余,道:“幫著皇帝跟哀家作對,好玩兒嗎?做事不以宋家利益為先,你是想被逐出宋家嗎?”
“侄兒不敢!”宋紓余自若的答道:“侄兒此舉,只是想將京兆府的權利抓在自己手里,不愿被郭宣搶了風頭。至于舉薦陸詢,實是奉了父親的命令,父親看上了世子陸詢,欲與淮安侯府聯姻,但陸詢沒有官身,屬實配不上我們國公府的門第,所以才吩咐侄兒尋個機會,為陸詢謀前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