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洗漱換衣完畢,和白知知兩人正在桌前用膳。
再度相見,彼此都顯得不甚自然。
宋紓余率先開口,極力保持平靜的說道:“穆仵作,待你吃完飯,我們談談新證據的事情。今日公審,幾位陪審和監審的大人,還在衙門里候著,我們需要盡快厘清此間事宜,返回京兆府。”
“好。”穆青澄應了一聲,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宋紓余抿了抿唇,神色溫和了幾許,“倒也不必太趕,當心噎著。”
“多謝大人。”穆青澄表面淡然,但關心的話語,還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午時已過,想必大人也餓了,不如坐下來一塊兒吃吧。”
宋紓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著痕跡的拒絕:“本官不餓。你二人好好吃吧,本官先出去了。”
他扭頭出了門。
穆青澄愣了愣,才明白過來,他受傷的手,是拿不住筷子的。
心尖處,似漫上了絲絲的疼,吃到嘴里的東西,忽然變得索然無味。
宋紓余在院里呆了片刻,便見劉媽媽和雪兒提著衣箱和食盒趕來了。
“二公子,您這是怎么傷的啊?您是主子,是官兒,不必事事親歷親為的。”
“不許多嘴,不許驚擾祖母!”
“可是二公子,做奴婢的,心疼主子啊……”
“我沒事兒。抓緊時間,先更衣,后開膳!”
“是!”
屋里的穆青澄,聽著外面的主仆對話,忽然覺得,自己竟也有無用的時候。
半個時辰后,宋紓余洗凈鉛華,換了新的官服,又走進了西屋。
白知知外出煎藥去了,穆青澄扶著骨折的小臂,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
聽得動靜,她欲起身行禮,宋紓余擺了擺手,在她對面的圓桌旁坐下,“你有傷在身,不必要守著虛禮。”
“謝大人體恤!”穆青澄低了低眉眼。
宋紓余道:“證據在哪里?今晨你們在柳長卿的臥房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何昨晚一夜未歸?”
“此事說來話長。”
穆青澄攏了攏思緒,娓娓道來:“我和院判昨夜到達柳家后,院判按照計劃為柳夫人診脈,嘗試解毒,但是過程非常漫長,我便留下劉捕頭看守,一個人外出,打算碰碰運氣。柳長卿擅長機關術,李沐書房的機關暗道,我覺得離不開柳長卿的手筆。”
“盡管我們控制了將軍府,但上百人要吃要喝,總得放些人出來干活的。結果,我在巡邏的過程中,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我跟蹤過去,竟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管事女使,扒開柴堆,翹開地磚,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方盒放了進去!我將人抓了個現形,打開盒子一看,里面竟放著三顆金色東珠!”
“大人,您還記得我們在義莊楊婆婆的屋子里找到的那顆金色東珠嗎?我作了對比,發現它們的材質、大小、光澤度,幾乎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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