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勁兒有點大,穆青澄被他桎梏的臉龐都快被壓扁了,發出的聲音也嗡嗡的,“大人?大人,是不是太后又欺負你了?”
他如此反常,莫不是又犯了癔癥?
宋紓余道:“不是太后。”
“那是誰?”穆青澄訝然。
“是你。”宋紓余喉結滾動,“穆青澄,是你欺負我。”
穆青澄瞠目結舌。
此話從何說起?天地良心啊,她幾時罵過他,打過他?
宋紓余俯身下來,掰起她的腦袋,將重重的吻落在她唇畔,他說:“我恨不得立刻娶了你,名正言順的將你拆吃入腹,處處烙上我的印。”
穆青澄呆若木雞。
宋紓余心中激蕩,忍不住又親了上去,含糊地說:“傻丫頭,不能像檢查尸體一樣的檢查男人,會出事兒的!”
穆青澄推開他的臉,神色認真的討教,“出什么事兒?”
“……吃了你。”宋紓余目光灼灼。
穆青澄眉尖輕擰,“什么……意思啊?”
“等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宋紓余薄唇擦過她的耳朵,嗓音輕顫,明顯壓抑著什么。
話題進行到這兒,穆青澄便是再不通男女之事,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但她并不像尋常女子或惱羞成怒,或害羞扭捏,而是凝神思考了片刻,捧起宋紓余的臉龐,直白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想與我同房?”
宋紓余又羞又囧,“你倒是委婉一點兒啊!”
穆青澄十指同時向內收力,宋紓余的五官,頓時被她捏得變了形,尤其是眼睛,又酸又痛,只見她揚唇笑說道:“我擔心大人身子,大人反而心猿意馬,對我想入非非?昨兒個才罰大人一個月內不準同我有肢體接觸,今兒夜里便守不住規矩了?抱了,親了,便也罷了,竟還想未婚媾和?要不要我給大人講講,我驗過的男子作過死的案例啊?還是大人想聽聽,男子強迫女子遭反殺的案子?”
“沒,沒有,青澄……”
宋紓余的嘴巴被她按住了一半,想要辯解,卻連話都沒法說利索,只能長腿勾過一張凳子,在她對面坐下,然后大手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他腿上,箍著她的胳臂和腰身,情急的解釋道:“青澄,你是我摯愛之人,我被你又摸又按的,會有身體反應不是正常的嗎?但我絕不會罔顧禮教,做出傷害你之事,你相信我!”
穆青澄杏眼一瞪,又羞又氣,“那你說,你究竟有沒有受傷?”
“沒有。”宋紓余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好好的,啥事兒都沒有。”
穆青澄的溫和冷靜,徹底被磨沒了,她沒好氣的斥道:“那你好端端的,說我欺負你?還冷待我?”
“青澄,你……”宋紓余無言以對,“你看不出來我在吃醋嗎?”
“……”
穆青澄感覺莫名其妙,她盯著宋紓余看了半晌,搖了搖頭,“沒看出來。不對,你為何要吃醋?”
“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
宋紓余是徹底服氣了,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咬在嘴里的是穆青澄的頸子,令穆青澄條件反射般的瑟縮了下腦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