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五人來時威風八面,此刻是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誰能想到,宋紓余不僅狠毒,還腹黑無恥,竟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可為了能活著離開國公府,太叔公只能點頭應允,背了這個黑鍋。
“是是,賢侄所言及是。”兩位叔公亦無其它路可走,屁股底下是尿液,臉上是汗水加淚水,狼狽的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煉獄。
宋紓余十分滿意,但他話鋒一轉,又道:“為了正家風,清門戶,我會請示族長,將宋紓言和宋紓慎逐出族譜,宋氏家族與其二人斷絕一切關系!”
五叔公倉惶驚叫:“不,不可呀!”
二叔公急得扒住宋紓余的衣擺,“不能逐出族譜!他們是你的血脈兄弟呀,你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求求你了賢侄!”
宋紓余冷嗤:“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個道理,兩位叔公不懂是吧?行啊,既然你們念著血濃于水,舍不得,那你們就陪著一起脫離宋家如何?我呢,是不會留著蛀蟲,將宋家推上滅族之路的!”
“賢侄,不,不不,你作不了主的,我去求族長,族長不會允許你這般歹毒,六親不認!”
“就是,族長寬厚仁德,斷不會聽你的!你把兄弟送官治罪便罷了,還打得血肉模糊,族長不會饒了你的!”
為了保住兒子的宗籍,兩位叔公已然豁出去了,不承想,宋紓余抬起腳,直接踹在了二叔公的胸前!
他道:“子不教,父之過。你們二人竟還有臉在這兒跟我叫囂?合該將你們同樣家法處置!”
二叔公捂著胸口,疼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五叔公被震懾,身體抖成了篩糠,在求饒和繼續放狠話之間,他尚未作出選擇,宋紓余便將他踢出一丈遠!
“主子!”
宋離面色一緊,趕忙提醒宋紓余,“您還得回鹿鳴苑沐浴更衣呢,時辰真的不早了,不能再耽誤了。”
“惡心!”宋紓余撣了撣衣袍,眉頭緊擰成了川字,“你們留下處置。”
宋離應下,“是,主子!”
宋紓余揚長而去。
他快速返回鹿鳴苑,換下沾染了血尿的衣衫,命丫環拿去扔掉。待洗漱完畢,換上新衣,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靜心堂。
老夫人身在寢臥的床上,倚著小桌,支著頭,閉眼假寐。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老夫人睜開眼睛,笑的溫柔慈愛,“阿余回來啦。”
“祖母!”
宋紓余熠熠生輝的眼眸里透著歡喜,他粗略的行了一禮,便在老夫人身前坐了下來,將腦袋湊近,又是撒嬌又是委屈地說:“祖母都好久沒喚過孫兒阿余了,孫兒還以為祖母不喜歡孫兒了呢。”
“哎喲,我們家阿余生氣啦?”老夫人笑不攏嘴,伸手撫上宋紓余的腦袋,“乖乖,是祖母不好,祖母以為阿余長大了,不喜歡被人喚乳名了呢。”
宋紓余乖巧又嘴甜,“喜歡,怎么不喜歡?不論孫兒多大的年紀,都是祖母最疼愛的小孫兒。”
“好好好,祖母往后只喚阿余。”老夫人開心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但是阿余啊,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孫媳婦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