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失聲驚叫,“快,你快看看哀家,是不是變老、變丑了?”
“娘娘國色天香,乃傾城之姿。”嬤嬤立刻笑著安慰道。
“胡說!”
太后卻猛地發了火,手臂一揮,將臺面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娘娘息怒!”嬤嬤和隨侍的宮人們,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請罪。
太后沒有回頭,她死死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氣息凌亂的令道:“去拿生肌丹,哀家要服用!”
“娘娘,請您三思啊!”嬤嬤一聽,急得變了臉色,“最后送來的這批生肌丹,萬一有問題呢?畢竟……”
太后不耐地打斷,“他就要回來了,哀家絕不允許自己變丑,你明白嗎?”
“可是……”
“嬤嬤不放心的話,先找幾個人試試。”
太后陰冷的眸子,掃過宮女的臉,宮女渾身一抖,哀求道:“求娘娘饒命啊!”
然而,嬤嬤從上鎖的妝奩里拿出一個瓷瓶,取出一顆丹藥,掐抬起宮女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塞了進去!
“等上三日,若無問題,哀家便服用。”
“是!”
“全部退下!”
宮人摒著呼吸,汗流浹背的退出寢臥。
太后走至床邊,從床頭暗閣里取出一幅卷軸。
她解開系帶,緩緩展開畫卷。
海棠樹下,一白衣少年執劍而立。
豐姿威儀,不可方物。
她纖指溫柔撫上少年的臉容,多年的魂牽夢縈,在這一刻,潮濕了眼瞼。
……
這段時日,穆青澄除了調查鷹嘴山白骨的身份,便是配合太醫金則圣針灸治療腦后的瘀血癥。
隨著血塊的日漸縮小,那些抓不住的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
但是,仍然是碎片化的,無法連接成完整的記憶拼圖。
她多日未曾出過京兆府,對于外面的情況,只能通過宋紓余和捕快轉達。
派往漁陽鎮的捕快,斷斷續續的摸到了些線索,在需要進一步深入調查的時候,宋紓余從宮里帶回來了一份密箋。
他們兩人一起核實,將失蹤的大內高手和五具白骨做形貌、骨傷等對比,基本確認了白骨的身份!
于是,他們再次提審林椒,并說出了林椒的真實姓名林川。
然而,林川仍然死不開口!
宋紓余耐心耗盡,下了最后通牒,“我父親宋國公即將回京,是不是要我請他來審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