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沒有回答，眼神依舊緊鎖在屏幕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馬斯克絕對不是無辜的，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指向他直接與連環殺人案有關。
就在這時，卡特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秒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林恩，”卡特掛斷電話，語氣急促，“剛剛在布魯克林的一個廢棄工廠里，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手法、現場布置，包括那朵紅玫瑰，全都和之前的案件一模一樣。”
林恩的臉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什么時候發生的？”
“大約一個小時前，時間和地點完全排除了馬斯克的嫌疑。”卡特皺著眉，“他在整個時間段內都在自己家里，有監控記錄為證。”
林恩緊握雙拳，怒火幾乎要從眼中噴涌而出。他抓起外套，快步走向審訊室。馬斯克仍然在里面等候律師的安排，他正悠閑地翻看一本雜志，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林恩推開門，大步走到馬斯克面前，目光冷峻得像是一把刀。
“探長，您又來了？”馬斯克抬頭，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禮貌的微笑。
然而，林恩沒有任何廢話，一把揪住馬斯克的領口，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聲音冰冷中帶著怒火：“別裝得這么無辜！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而你——你明知道這些事情，卻什么都不說！”
馬斯克并沒有掙扎，只是瞇起眼睛，表情依舊從容：“探長，我明白您很憤怒，但這種行為對案件毫無幫助。而且，您也知道，我不可能在那種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
林恩的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心中有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意。他知道馬斯克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的——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林恩現在對他動手，只會讓整個案件更復雜。
“探長！”卡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急切和勸阻，“冷靜點！馬斯克現在確實沒有直接證據和案件掛鉤，這樣下去只會讓我們被動。”
林恩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怒火逐漸平息。他緩緩放開馬斯克，冷冷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如果我發現你和這件事有哪怕一點點聯系，我一定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馬斯克整理了一下被拽亂的衣領，微微一笑：“探長，我非常尊重您的決心。但也請記住，我也是一個守法公民。如果您需要我的配合，請用更專業的方式。”
林恩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回到辦公室后，林恩一拳砸在桌上，整個人的情緒處在崩裂的邊緣。卡特跟在他后面，關上門后低聲說道：“林恩，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馬斯克的確有不在場證明。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但目前我們無法直接指控他。”
林恩坐下，雙手捂住臉，深吸了幾口氣：“我知道。他太狡猾了。他的冷靜、自信，這些都表明他掌握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可是我無法突破他。”
卡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或許，我們該換個角度思考。這次的命案發生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地點，時間也和之前的案件有所不同。兇手可能在試圖打亂我們的節奏。”
林恩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了冷靜的光芒：“兇手在玩弄我們。他知道我們盯著馬斯克，所以他選擇在完全排除馬斯克嫌疑的情況下動手。”
“這是不是說明，兇手并不是單獨行動的？”卡特試探著問，“或者，馬斯克只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林恩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我們可能面對的是一個有組織的團體，他們分工明確，有人負責實施，有人負責掩護，還有人負責混淆視聽。而馬斯克，很可能就是那個混淆視聽的人。”
“接下來怎么辦？”卡特問。
林恩站起身，語氣冷峻：“立刻趕往案發現場。兇手在變換地點和時間，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暴露更多信息。這一次，我們必須抓住他的破綻。”
林恩和卡特驅車趕到布魯克林的廢棄工廠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工廠外拉起了警戒線，紅藍警燈的光芒在雨水中閃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血腥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