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的值班辦公室不大不小。幾個書桌,幾張用來休息的床鋪。另外還有一個簡易的煉金臺,以及堆滿瓶瓶罐罐和各種工具書的書架。
今天值班的正式巫師,除了納丁之外還有另一位。
在納丁帶著羅蘭走進去的時候,那名巫師正坐在書桌旁,玩弄一塊奇怪的青銅器。看起來應該是古董而非奇物。
在那名巫師看到納丁進來后,愛搭不理的瞟了納丁一眼,隨后便繼續笑瞇瞇的玩起了古董。
“哼,不務正業。”納丁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去理會那位巫師。
兩人的關系似乎并不好。
羅蘭注意到,那位巫師身上的徽記是舊黑淵的徽記。
與納爾教授不同,這名巫師并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魔力,他身上的魔力輻射非常大,羅蘭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感覺頭暈目眩。
‘原來,這就是正式巫師與學徒之間的差距嗎?’
似乎感受到了羅蘭的目光,那名巫師冷冷的瞟了羅蘭一眼,羅蘭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了。
在舊黑淵學院,巫師與學徒之間有著嚴明的等級分別,而且這里的巫師們不光都是虐待狂,而且還有著嚴重的惡趣味。所以,學徒們如果敢抬頭去打量正式巫師,一般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伯納德教授'是一名純正的舊黑淵巫師。雖然學院已經改革了,但他的觀念依然很難該過來。
白棋巫師們,竟然會以平等的姿態去與學生們相處這在黑淵巫師看來,這是一件非常離譜,非常搞笑的事情。
更離譜的是,前段日子在伯納德去給新生們上課的時候,那群新生不光在臺下大吵大鬧,還對自己惡作劇.這群該死的小蟲子!
當時,伯納德教授笑了笑沒有表示什么,當晚,整個班級的三十多名學徒,都做了一個噩夢。從那以后,每當伯納德再去上課時候,整座教室都會鴉雀無聲。他在上面講課,學生們在下面大小便失禁。
有關于新生大小便失禁的事情,白棋巫師們調查了很久,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伯納德教授,可他們卻缺少證據。
沒錯,由于沒有證據,所以伯納德教授依然每天笑瞇瞇的上下班打卡,依然每天開開心心的玩古董。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伯納德教授哼哼哼的笑了起來——他覺得新學院其實也蠻不錯的。
要換作以前的舊黑淵學院,在辦事的時候,可不講什么證據。懷疑就夠了。
當他們覺得一塊玻璃臟了的時候,無論它臟沒臟,都會被打碎。
當然,舊學院肯定也不會因為某位正式巫師,用一群學徒試驗自己的新魔法,而去懲罰正式巫師。
畢竟學徒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給導師做實驗的嗎?
“得做一個記錄,在這里個簽名。”納丁教授先安排羅蘭填寫了一些表格。
很快,羅蘭將東西都寫好,交給了納丁教授。
他看了一眼那些文件,在羅蘭的名字上愣了片刻。
片刻后,納丁收起了這些文件。
他拍了拍自己的空間帶,伸出手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隨后,海倫娜四個人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
“恩,讓我來看看這幾個孩子吧。”
檢查了一番他們的情況后,納丁教授摸著鼻子下面的八字胡,慢慢的點點了點頭。
羅蘭有些緊張的問道:“教授。解救他們需要多少魔石?我、我沒有帶多少錢。”
納丁教授冷冷抬起了頭:“你剛剛說什么?”
羅蘭急忙解釋道:“大人,我現在沒有錢,但我們這次收獲了一些戰利品,以及一個變異巨怪的尸體。它們都可以兌換一些魔石——我可以把我的衣物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