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婁三嬸說又說不過、打又不敢打,但是她敢窩里橫打自己人,揚手一巴掌打在了曾小鵑臉上,得意冷笑:“老娘的兒媳婦,老娘想教訓就教訓怎么的?”
這一下猝不及防,所有人都驚呆了。
曾小鵑痛呼捂臉,哭聲剛剛小了些的喬兒又嚇得大哭。
曾小燕氣得要炸了。
梁明亮這種懶散佛系之人都氣得有點兒呼吸不暢。這老太婆真是、真是、還是個人?
曾小燕一把抓住曾小鵑的手,冷笑道:“二姐,帶上喬兒,我們的牛車還停在外邊,我陪你們進城去找爹,你告訴爹你在婁家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問問爹管不管!”
曾小鵑一愣,“我——”
婁三嬸又急又怕,但輸人不輸陣,她依然嘴硬叫囂:“你有本事就去,哼,有本事別回來了。要是回來了,以后該怎么樣還得怎么樣呢!既然嫁到了我們婁家,就是婁家的人,我做婆婆的還教訓不得你?這是什么道理!”
曾小燕冷笑:“我不是嚇大的,你嚇不著我。你這意思就是我爹要是替我二姐做主了,你過后更加下狠勁兒折騰欺負我二姐唄。哼,那我就再告訴我爹,讓他再管!就算我們姐妹是庶女,他也不可能任由夫家這么欺負人。你有本事把人折磨死了,那就去蹲大牢!打死了曾家的女兒,你看看曾家要不要你蹲大牢!”
“你——”
婁三嬸氣得夠嗆。
她夠橫的了,沒想到碰上個更橫的。
曾小燕拉著曾小鵑:“二姐,咱們走!”
“曾小鵑!”婁三嬸這回真急了,咬牙警告:“你別忘了你是我們婁家的兒媳婦,你做娘的不能那么自私,不為自己想想,也不為喬兒想?”
曾小鵑一僵。
她終于慢慢的從曾小燕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又難過又愧疚,又.不安、以及絕望。
曾小燕的心一涼,“二姐!”
曾小鵑勉強笑笑:“小燕,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可是——”
“真的,我可以的。”
曾小燕眼眶酸澀,這算什么可以啊。
曾小燕拉著她:“我跟你單獨說說話。”
“可——”
“怎么?我這么大老遠來了,我們姐妹單獨說說話不好嗎?”
怎么不好?曾小鵑巴不得。可她害怕婆婆。
曾小燕不由分說抱著喬兒走了,曾小鵑只好急忙跟上,“小燕!”
婁三嬸急了,“哎——”
“哎哎哎、哎什么哎?”梁明亮真是討厭這老婆子,不客氣攔住了她:“她們姐妹說說私房話怎么啦?你難道還想偷聽?不合適吧?”
婁三嬸氣壞了,“什么偷聽!她們說什么難道是我聽不得的?”
這曾家三小姐真不是個人,偏她要多管閑事,又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親姐妹,關她屁事啊。
婁三嬸已經腦補出曾小燕如何如何挑撥、攛掇、哄騙、甚至利誘自家老實兒媳婦了,急得不行。
可是梁明亮根本不允許她過去瞎摻和,她又不好和梁明亮打架,只能拼命的想要鉆空子過去。
梁明亮緊盯著她,非攔著她:“干嘛呢干嘛呢,人家姐妹說話你偷聽就是不對。我說您都一把年紀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啊?”
“什么偷聽?我是曾小鵑的婆婆!”
“那也是偷聽。”
“胡說八道!我是長輩,說啥我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