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臉色蒼白猶有淚痕,發髻微亂踉蹌著撲過來,緊緊攥著梁春分的手,“我們走。”
梁春分看到地上有個男人捂著眼睛打滾慘叫嚇了一跳,但她更關心許知春,點點頭“嗯”了一聲,收回目光,扶著許知春出去了。
許知春理了理發髻,擦干凈臉上淚痕,深吸一口氣,看也不看張氏一眼,直往外去。
“你給我站住!”
“春分,把她推開。”
“哦,好。”
梁春分生氣了,眼下的事情復雜程度超出了她的直觀理解,她稀里糊涂沒整明白,但是她看出來了知春嫂子很生氣。推張氏的時候她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一點點,張氏身不由己“撲通”摔在地上扶著腰“哎喲!”,心急如焚眼睜睜的看著許知春離開了。
回到家里,許知春渾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雙腳一軟坐在靠墻的凳子上,她勉強沖梁春分笑笑:“春分,去給嫂子燒點兒熱水喝好不好?”
“嗯,好!”梁春分點點頭,抬腳就往廚房去。剛走兩步忍不住停下腳步擔憂道:“知春嫂子,你沒事吧?”
連她都看出來了。
許知春勉強笑笑搖頭:“沒事,我沒事。”
“哦。”
梁春分也笑了笑,放心去了。
許知春淚水險些奪眶而出,她抬手用力擦掉。
幸好,幸好
也幸好這一路上回來沒有碰到人,否則她的神色恐怕瞞不過人。
太突然了,她心驚肉跳也害怕。
她沒有想過這么可怕的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幸好,有驚無險。
她情急之下從倉庫空間里抓了一把辣椒粉撒了過去,逼退了那個惡心的男人。
許知春慢慢在面前伸開自己的手,手掌里紅彤彤的沾滿辣椒粉,火辣辣的刺痛感一陣一陣從掌心傳來。
她慢慢起身,去院子里洗手。
惶恐害怕之余她又恨極,張氏!
這事兒不會只是她一個人的主意,毛氏或許不知道,但大伯父肯定不會不知情。其他人,也不好說。
他們試圖拿捏明軒、試圖毀了明軒,也試圖毀了她。
她自認也不是極品親戚仗著弱者身份三天兩頭上他們家里打秋風,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竟如此狠毒。
可她偏偏連聲張都不敢。
剛才她憤恨之下險些沖動的去找里正伯、想要請里正伯幫忙,又忍住了。
這種事就算是里正伯,又能怎么幫她?
一旦傳開,她第一個就要被風言風語淹死。
況且,她有證據嗎?是啊,沒有。
等等,再等等吧,等秋收,等紅薯和土豆收獲,盧大人一定會公開嘉獎她,那時候,誰還敢動她?那時候,她才有底氣好好的跟他們算賬。
不過,現在,她可以收點兒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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