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樓二樓上摔下來傷的那么重、還差點以為自己這條命要交代了之后,白氏就變了。
什么都不如銀子重要!
她治傷花了二十幾兩銀子,賣紅薯和土豆賺的錢幾乎都搭進去了,真是要氣死。
躺了二十來天才能勉強下一會兒地走動幾步,那二十來天家里那叫一個烏七八糟、人仰馬翻。
兩個兒子都還沒成親,她一倒下沒有個女人干活兒,簡直亂套的不成樣。
他們父子做的飯菜更是難吃極了,白氏幾乎要崩潰。
她現在只想趕緊攢錢,給兩個兒子娶媳婦,畢竟她這回是真的傷的太重了,就算現在養好了,其實也廢了一半,瘸了,做不得重活兒,陰雨天骨頭縫里都在痛,也碰不得冷水,一碰就刺骨的痛。
她恨死曾明珠了。
如果不是因為曾明珠,自己不會落得這個結果,所以曾家什么好處都不給,她不會甘心。
曾老爺一聽說是梁家村來的婦人,還有些期待,以為不是曾小燕姐妹倆、那么一定就是許知春。
無論誰,主動來找他都不會是壞事。
曾老爺萬萬沒有想到,這人來找他的目的竟然是為了他女兒曾明珠。
曾老爺一時都有些恍惚。
他的女兒已經失蹤許久了,音信全無,他也已經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過她了。
也不忍提。
沒想到,今天倒是從一個陌生的婦人口中又聽到了。
更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來要賬的。
曾老爺這心里,百轉千回
剛還恍惚感慨的曾老爺轉瞬間晴天霹靂!
“你、你是說,明月酒樓那天的事兒,是明珠跟你合謀讓你去的?原本是要抓許氏和齊家大公子?”
“是、是啊。”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白氏本就憋屈,被他咆哮得也來火氣了,“這不明擺著嘛,曾大小姐是個賢妻,齊大公子看上了我那大侄媳婦,我那大侄媳婦又不肯做妾改嫁,曾大小姐就想了這么個法子。我這個做長輩的只要鬧起來,當場就能做主讓她將許氏給強行帶去齊家,只要進了齊家的門,許氏這輩子都別想出來。而齊大公子被人看了熱鬧笑話,必定也心虛,以后在她曾大小姐面前也得矮上幾分,她曾大小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贏家。”
“可沒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許氏不知道怎么沒中招,反而是曾大小姐自己中招了。我又不知道啊,我按著原先說好的闖進去了,就、就那樣了唄。”
“誰曉得后來又那么倒霉啊,那么多的人看熱鬧,官差一來人群擠得夠嗆,偏那欄桿不結實,我就這么被人擠從樓上摔了下去!幸好命大啊,沒死。可我也遭了老大的罪啊,躺著養傷足足養到現在才能走動。大夫說了,這以后可就落下病根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這都是曾大小姐給害的,你們要是沒點兒表示,說不過去吧?”
曾老爺氣得額頭上青筋一陣一陣跳,險些氣死。
好好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原本還懷疑是許知春算計了他的女兒,沒想到原來真的是自作自受。
明珠怎么就這么傻!
曾老爺恨不得將曾明珠抓過來狠狠教訓一頓。
他黑著臉看了一眼白氏,只覺這人怎么看怎么惡心討厭。
“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多要,一百兩銀子。”
“呵,你倒是真敢要。”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