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那個青娘會抱著孩子在她家大門口苦苦哀求、哭哭啼啼呢,若真是那樣就好了。
可惜了。
青娘母子倆的事兒,村子里很快傳遍了。
大家都很吃驚。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冒出個明朗的孩子來。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曾小燕、珠兒小嬸等是堅定的不信派,說話堅定又直接,幾乎沒把青娘的皮給撕下來,這一來,信的人也不禁將信將疑起來。
對啊,沒證據啊!
哪怕張氏一再強調那孩子長得跟明朗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都沒用。
曾小燕一句就頂回去了:“你說像,我婆婆說一點也不像!總不能你說像就像,別人說不像就不行吧?退一萬步說,人有相似,長得像的人就一定是父子啦?你兒子在學堂念書要不然你問問他,圣賢書上還有呢,古時候有個很厲害的讀書人跟一個強盜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毫無干系呢!這樣的例子,圣賢書上還不止一例呢!”
張氏氣得七竅冒煙。
誰知道春分那個嫂子許氏又冒出來當理中客:“可是.若不是的話,哪有人愿意帶著自己的孩子認別人當爹啊,這說不過去吧”
這下連珠兒小嬸都聽不下去了,覺得春分家這個大嫂真不是個東西,知春對春分不夠好嗎?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說,偏偏卻要陰陽。
“話也不是這么說,一個年輕女人帶著個四歲多的孩子想必日子也不會好過,若是認了個爹以后什么都有了,說一句家財萬貫也不為過,她除非是傻才樂意帶著孩子繼續四處漂泊呢。”
曾小燕:“就是,就算她再嫁,難道孩子不是叫別人當爹?她再嫁能嫁的著這么好的人家?”
許氏心里不高興,但也不敢再說了。
說到底她自私、有私心眼兒,但又并不敢徹底得罪了許知春。
為一個不相干的什么青娘徹底得罪許知春,她還不至于那么傻。只不過想看許知春的熱鬧,才意意思思試探著沒忍住說上兩句罷了。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村民都沒有那么傻,這個青娘母子倆如何,跟他們有什么關系?為他們得罪許知春?瘋了才這么干呢!
況且曾小燕、珠兒小嬸她們說的話也的確很有道理啊。
沒兩天,輿論幾乎一邊倒的偏向了許知春。
氣得梁大伯在家罵張氏和兒媳婦毛氏,兩個不中用的娘們,往村里說幾句話都不會說,叫人打得完全沒還手之力。
梁大伯干脆簡單粗暴的讓她們倆再往村子里宣揚,說青娘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潑臟水,氣得哭得眼睛都腫了,茶飯不思,人都病了。
曾小燕毫不客氣一錘定音:“我看她是心虛吧?眼看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天大好處撈不著了,能不哭嘛?這換做是誰誰都得哭啊!還茶飯不思呢,又在想什么壞招吧?”
珠兒小嬸:“哪里是潑臟水?這話才是向咱們潑臟水呢,正常質疑也不成么?可畢竟她也沒證據啊。”
大家紛紛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凡事總是要講證據的嘛,不能誰會哭誰就是對的啊。
哭一哭就能繼承萬貫家產,那要不然我們也哭一哭去?
人家許夫人說的就更有道理了,今兒來個青娘、明兒再來個紅娘紫娘怎么辦?她不得全都認啦?
張氏婆媳再次完敗
梁大伯也快七竅生煙了。
梁大伯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兩口子再次帶著青娘母子倆跑到梁里正家去,一定要梁里正主持公道。
他擺明了表示自己不沾手,但梁里正必須要公平公道。
梁里正心里一連串臟話狂飆,這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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