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月,不不、大概是五月,差不多四五月。”
“你們在省城生活了多久?
“小、小半年”
“有五個月嗎?”
“有沒有、我、我記不清了,反正就是小半年。”
“那時候明朗在省城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你們在省城住哪里?”
青娘整個僵住了,腦子里更亂了,又慌又亂,她根本就沒去過省城,她哪兒知道住哪兒?
“忘、忘了,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你們在省城住了小半年,這也能忘?”
“就是忘了.”
“你們住在城東城西城南還是城北?”
這要是也忘了說不過去,畢竟,住了小半年啊!
“城、城北。”
“單獨租賃的院子?還是跟別的人家一塊兒合租的?”
“單獨、是單獨。”
不然許知春再問合租的人她要怎么說?
“住的巷子叫什么?”
“忘、忘了.”
“門口有河嗎?”
“沒沒有。”
“門口有樹嗎?”
“沒有。”
“有還是沒有。”
“當時有,現在、現在不知道”
“鄰居呢?總不會一個都不記得了吧?”
“我幾乎不出門,不認識.”
“明朗離開多久你發現有了身孕?”
“三、三個月。”
“明朗為什么會離開?”
“他、他要去外地做事掙錢。”
“他去哪兒啦?”
“沒跟我說。”
“明朗什么時候離開的?”
“哦,忘了是吧?是秋天還是春天?”
“秋、秋天。”
“他走了之后可又再回去?”
“.”
許知春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信手捏來,青娘左拙右支,目光越來越躲閃,神色慌亂,背后冷汗直冒。
哪怕許多問題她都支吾含糊著一口咬定忘記了,但也有很多問題她根本不能說忘了。
問到最后,許知春看她幾乎要崩潰了,這才心里一笑放過了她。
漏洞百出。
幸好,里正伯都寫下來了。
“剛才說的,都是真話吧?”
“當然是真話!”
青娘嚇得恨不得發誓,不要再問了,千萬不要再問一遍了!她剛才說的就是真話啊!
梁里正淡淡道:“我這都是按著你說的記的,我念給你聽一遍,梁大,你到我邊上來,你也認識字,順便看看我有沒有亂寫,我可不想過后有人胡說八道。”
梁大伯還就打著這個主意,支吾勉強笑:“不用那么麻煩吧?里正當然不會亂寫。”
“那也得看。”
梁里正干脆搬了凳子坐到梁大伯身旁,一張張紙遞到他眼皮子底下:“大伙兒可都看著,你是親眼見到我寫了什么的啊。”
梁大伯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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