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朗忍不住又看了許知春一眼,他怎么覺得他這位妻子高興的好像有點過了頭?
事實上,許知春覺得自己已經非常收斂了。
她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愉悅不及心底的百分之一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知春果斷讓春分跟自己一起睡,制造出她一直都和春分一起睡的假象。
這種事兒也只有春分才會聽她的,她要是叫秦青嬤嬤或者木香,她倆隨時都可能果斷的“為她好”而懂事的離開,但春分不一樣,她會交代春分,只要她不開口,春分就不要搬出房間。
梁明朗好歹是個成熟的大男人,總不好意思明晃晃的同春分計較吧?
畢竟她覺得,她這個丈夫似乎也并沒有很在意夫妻團聚這種事似的。
直覺。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因為太盼望如此而產生了錯覺。
反正,先這么決定了!
這天晚上,許知春本來以為自己會因為不確定的因素睡不著,沒想到很快就睡了過去香甜得很。
大概是白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勞心費神。
同樣勞心費神的梁明朗、梁明軒兄弟倆,卻沒能早早入睡。
梁明朗看一眼弟弟、又看一眼,似乎在躊躇要怎么開口。
梁明軒對自己的親哥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哥,你有沒有覺得大嫂跟從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梁明朗猛地看向弟弟。
梁明軒:“看來哥也看出來了.”
梁明朗微微皺眉,他是真的不解,“明軒,你告訴哥,怎么回事?她應該不是許氏,難道是許氏的雙胞胎姐妹嗎?許氏呢?”
外人不知道,但梁明朗自己很清楚,他和許知春本來就是假夫妻,如今的許氏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對,那一種明明忌憚自己、想要離自己遠遠的卻又硬撐著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正常夫妻相處距離的感覺讓他很奇怪。
許氏根本用不著這樣。
梁明軒:“我原本也以為她是大嫂的雙胞胎姐妹,以為大嫂已經發生什么意外了,可是應當不是,大嫂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她也有。況且原本的大嫂那么一個大活人,也不可能什么痕跡也不留說不見就憑空不見了。”
“可是——”
“哥,子不語怪力亂神,你、你信嗎”
梁明朗看著弟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一時間竟有點呆,“明軒,什么、意思?”
梁明軒抿了抿唇,“大嫂跳崖殉夫的事兒大哥也聽說了吧?這里頭另有隱情我先不說,我后來仔細想了想,大嫂的變化就是從那時候起。”
“所以——”
“我覺得,原本的大嫂那時候沒準便沒了,現在的大嫂我猜是借尸還魂,大哥,我就是這么一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梁明朗渾身發冷,如墜冰窖,腦子空的厲害。
他的弟弟早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他能說出這種話來,就說明他肯定暗中觀察對比了許氏前后表現的無數次。
借尸還魂、借尸還魂!
如今的許氏所做到的一切,根本不是從前的許氏能做得到的。
但他欠許氏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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