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鯰魚和小雜魚煎得雙面微黃,山泉水燉煮,加了青花椒、姜蒜、嫩嫩的豆腐、一小把新鮮的羊肚菌。鍋里咕嘟咕嘟沸騰冒泡的時候,鮮香味兒便飄得滿廚房都是。
備好了鮮紅的辣椒油,出鍋的時候加入,保管香辣撲鼻。
這一鍋燉煮雜魚依舊是先前的鮮美香辣滋味,讓人大快朵頤。
莊子上的仆婦滿臉笑容殷勤恭維:“夫人的手藝真正沒的說,光聞這味兒、瞧著這樣兒就知道肯定好吃的不得了,老奴也學著做了,但就是沒夫人做的這么好看、這么香。老爺真是好福氣呀!”
梁明朗頗為認同這話,點點頭:“辛苦夫人了。”
許知春抬眸嗔了他一眼。
仆婦立刻又笑著感慨,感慨中帶著三分羨慕:“夫人也好福氣,老爺對夫人這么好呢.”
兩人不約而同抬眸向對方看去,四目相對,許知春仿佛看到男人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如一抹輕柔的羽毛掠過心尖,酥酥麻麻。
梁明朗:“對夫人好,是應該的。”
許知春咳了咳,收回目光心跳漏了一拍,“吃飯。”
恰好次日又是青陽縣集日,許知春打算先去城里逛逛,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購置一些,運氣好還能買到新鮮的羊肉、羊蝎子、山里好吃的魚、各種美味山菌,來都來了,棉田不需要著急看。
梁明朗自然沒有意見。
每次縣城里集日都特別熱鬧,賣各種土特產的、各種小吃的,喧囂嘈雜鬧哄哄的,卻也讓人興致勃勃。
許知春站在一個賣各種零碎小商品攤子前隨意看看等梁明朗給自己買蒸菱角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喚“知春!”下意識回頭。
年輕男子看著她,眼睛亮的驚人,臉上大大的笑容也燦爛得驚人,他激動得難以自已,仿佛找回了什么珍而重之的珍寶,不由得雙手握住許知春手臂,“知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他臉上還在笑,聲音卻哽咽著,許知春怔怔看著他,心臟莫名的感到一陣酸澀,仿佛很難過、很難過。
她看著他,沉睡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掀起,眼前的年輕男人明明應該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可偏偏隔著云霧繚繞,偏偏她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放開她!”
梁明朗買了蒸菱角一轉頭便看到這一幕,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上前推開那年輕男人。
“你干什么?”
兩人不約而同怒目相對。
梁明朗以很親近的自己人姿態站在許知春身邊,冷笑道:“你是誰?你對我夫人做什么?”
“你夫人?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知春,是你嗎?”年輕男人大受打擊,白著臉痛苦萬分看向許知春:“知春,你難道.不肯認我嗎?我是應玄啊,我是應玄!”
“應玄.”
許知春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仿佛自己念過無數遍,她應當是認識他的,可是為什么還是想不起來呢?
她一陣眩暈,抬手扶住了額頭身體晃了晃。
“知春!”
兩個男人同時伸手扶她。
毫不猶豫試圖將對方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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