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竇鐘黎那般鬧成那樣,多蠢啊!
不出幾乎所有人所料,竇鐘黎落榜了。
竇鐘黎自己是不敢置信的。
他畢竟年紀還小,經歷的世情也少,根本就沒有想過因為自己的品行已經污穢不堪,因此根本就不配取為秀才。
至少,這一次絕不會取。
他卯足了勁兒的考,自以為只要考中了便可揚眉吐氣、扳回一局,根本沒想過從頭到尾都沒有這種可能。
放榜的時候,竇鐘黎來來回回看那榜單看了好幾回,都沒有在上邊看到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腦子里嗡嗡亂響,耳邊仿佛全是嘲諷譏笑,從四面八方望過來的目光,仿佛全都帶著戲謔。
他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回到客棧,呆呆的坐在房間,直到天黑腹中饑餓,才猛然驚覺回神。
強烈的恨意和忿忿涌上心頭。
他不甘心!
這個結果他不接受!
他隱約想起來了,他看榜的時候似乎有人怎么說來著?
是了,說他人品敗壞,取中誰也不可能取中他,他怎么還好意思去看榜?
那些人是怎么說的?
那些人紛紛說是、個個附和。
所以,他本來是該取中的、他們是故意讓他落榜,是這個意思嗎?
竇鐘黎更加憤恨。
他絲毫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愧,反而更恨上了這里的一切所有人。
第二天早上竇鐘黎便冷著臉找上衙門,他要見盧縣令,他要討回公道、要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盧縣令聽說他求見,也是吃了一驚,納悶又嫌惡:“他還沒走呢?居然還有臉求見本官?紹師爺你說說,他來干什么?”
紹師爺也覺得不理解、不懂,想了想便說道:“許是想要給竇金、竇全拿銀子贖罪?”
盧縣令冷笑:“那他想都別想!”
是可以拿銀子贖罪,但拿多少銀子、要怎么贖,各地的規矩各有不同。
竇金、竇全所為性質惡劣,盧縣令有權拒絕他們被贖。
盧縣令便叫紹師爺去將人打發了。
萬萬沒想到,竇鐘黎居然是為了他自己的功名而來。
事涉科舉,紹師爺雖然聽了竇鐘黎的話覺得很荒唐,但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只好稟報了盧縣令。
看著稟報了此事表情一言難盡的紹師爺,盧縣令也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半響,他嗤了一聲,“他可真敢想!”
“罷了,看來本官不當面親口不給他個說法他也不會死心,叫他進來吧。”
“是,大人。”
竇鐘黎含怒質問,盧縣令就沒見過如此不知廉恥之人,巧了,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不知廉恥之人。
自然不會給竇鐘黎什么好臉色。
盧縣令一點兒沒給竇鐘黎留面子,加上話趕話被他頂撞得心頭火起,連他年齡都忽略了,聲色俱厲將人訓斥了一番,貶得一無是處。
竇鐘黎扎心又扎心、羞憤欲死。
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最終竇鐘黎奪門而去,幾乎咬碎了牙。
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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