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珠更惱火了,“你們在哪客棧附近打聽打聽,不用怕花銀子,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她。她一個孤身女子,本事有限,應當不難找。”
“花銀子雇一些地痞一塊兒幫忙。”
“是。”
“等等!你親自帶幾個人,速出南城門追一追看看。那賤人脫險之后,必定想著趕緊回家,沒準真能趕上。對,快去!”
“是,夫人!”
那小廝匆忙去了。
曾明珠心亂如麻,這次逮到,她一定殺了她。就亂棍打死吧,橫豎不會讓她死的太輕松
想想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十分周全,曾明珠得意冷笑。
許知春想要輕易逃過,門兒都沒有。
許知春笨拙的趕著騾車出了城門一路狂奔,一口氣奔了二十多里,才稍稍緩了下來。
許知春向路上碰到的農人打聽,得知還有十多里便是一處鎮子,更松了口氣。
等到了鎮子上,她就能暫時先找家客棧住下,只要出得起價格,不愁找不到人回去報信。
雇人去給余捕頭送信。
那受雇之人即便原本有點兒什么小心思,一旦聽到她要送信之人是公門中人,也必定會收斂。
一陣風貼地而起,卷起塵土飛揚,草葉凌亂,許知春這才猛地發現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陰沉沉起來。
“轟隆隆!”
一陣響雷滾過天際,豆大的雨點啪啪落下,稀稀拉拉在黃土地面上砸出一個個點。
許知春皺皺眉,怎么好好的偏偏這個時候下起了雨,看樣子雨恐怕還不會小。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天氣情況對大家的影響都是一樣的,她討不了好、曾明珠也同樣討不了好。
或者她的運氣更好一點,曾明珠的人壓根兒就沒有找到方向追來呢。
許知春不敢耽擱,揚起鞭子輕輕甩在騾子身上,駕車往前奔跑。
然而很快,豆大的雨點嘩嘩的變成了驟雨,幾乎頃刻之間便占領了天地,遠山遮掩在霧中,雨水濺起騰騰水汽,視線受阻,腳下也受阻,許知春趕路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地上很快匯聚成流,小溪似的嘩嘩流淌,抬頭艱難的穿過雨幕往前看去,地上仿佛一片汪洋。
這個時代的路況并不好,這個時候并不適宜趕路了,萬一車輪陷入什么坑里,哭都哭不出來。況且,拉車的騾子明顯已經不耐煩了,萬一失控,后果更不堪設想。
許知春四下張望,依稀看到不遠處一處岔道邊上高處有處避雨的棚子,忙趕著騾車過去,將騾車拴在柱子上,進棚子避雨。
雨太大,許知春戴著空間倉庫里取出來的草帽低著頭飛跑奔進那棚子,才發現里邊有兩個人也在避雨。
看到除了己方之外的人,雙方都嚇了一跳。
許知春一口氣慢慢松下來,看了那兩人一眼,找了塊干地方坐在石頭上。
這棚子想必是趕路的人固定的歇腳之處,里邊放著許多大塊的石頭供人坐。
那兩人一個是約莫五十歲往上的婦人,一個是大概七八歲的小姑娘,都穿著舊棉布衣裳,那婦人頭發花白,神情憔悴,左邊臉上還有一道差不多手指長的疤痕斜在臉上,她有意將發髻松松放下來一片遮那疤痕遮了大半。
許知春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神色,確定她們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便收回了目光,望著遮天遮地的雨幕發呆,盼著這雨早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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