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應心里舒坦了,“娘說的對,等到了京城,我非將那一伙人找出來不可,我要他們好看。”
白姨媽也一肚子氣:“見了你姨娘,我自然會說。”
她兒子都被打了,住客棧這幾天明顯感覺到掌柜、伙計那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輕視,真叫人氣死。
雖然耽擱了些時候,許知春他們緊趕慢趕,在這日傍晚終于趕到了濟寧碼頭,順利登船。
這是一艘兩層大船,或許還沒有開始行船,加上波瀾不興,在船上如履平地,大家伙兒興奮的走來走去,沒有人感覺到有什么不適。
晚飯大家就在船上吃,讓酒樓送了上來。等吃過晚飯,或在甲板納涼、或回房間休息,隨各人心意。
趕了這么久的路大家原本都很疲憊,但上船之后又都興奮了,尤其春分和木香,倆小姑娘可高興壞了,船頭跑到船尾,絲毫不覺得累。
問就是反正明兒不用早起趕路,不用刻意休息。
許知春一向來對她們十分寬松,一笑了之,并不拘著他們。
用過晚飯,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西邊天際尚殘留一抹彩色的晚霞。
梁明軒道:“大嫂,我哥是不是同那榮安侯府有過節?”
許知春一愣,失笑:“嗯?為何這么問?”
梁明軒:“大嫂很討厭同住客棧的白家人。”
不是偶遇之下因為雙方不和、看不慣行為的討厭,是發自內心的討厭。
可自家同素不相識的白家不可能有機會結下梁子,那就只有榮安侯府的緣故了。
許知春本來不想告訴梁明軒這事兒,她覺得明朗應該也不想讓明軒知道,明軒到了京城之后,只要好好的拜個出色的先生用功念書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必知道。
她沒想到他這么敏銳。
他既問了,那便說吧。
“這事兒你知道些也好,榮安侯府的人不是什么好人,總而言之絕不會同咱們是一路人。至于旁的,目前還有許多地方尚未搞清楚,我也不好說。總之你記著若是哪天見了他們家的人離得遠遠的便是。”
她自己的原身就出自榮安侯府啊,這話到了嘴邊,許知春愣是說不出來。
太尷尬了,也太無語了。
能挨過一日算一日,等到了京城,讓梁明朗自己說去吧。
梁明軒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大嫂放心,我記住了。原來這侯府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怪不得有白家人那樣的親戚。等進了京城,大嫂自己也小心些。白家人不是也要進京么,難說會不會再碰上”
今日自家可是將白家人揍得好慘。
許知春莞爾,點點頭:“放心。”
船上的房間雖然不大,但也干凈整潔,還有窗戶,透氣,白日里也會十分明亮。
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好很香甜,次日一大早,大船離開碼頭,不徐不疾往京城駛去。
這速度雖然比起馬車來慢了不少,但舒適度卻不可同日而語。
大家在船上都十分愜意。
木香和春分尤其高興,指指點點欣賞兩岸風光,開心得不得了。
站在船頭甲板上,許知春也有種天地開闊、乘風破浪的感覺。
乘風破浪而進京,她就是去報仇討還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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