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朗攬著許知春,輕聲感慨:“一朝富貴,有的人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幸好,我們都沒變。”
許知春好鄙視孟將軍,“道不同不相為謀,有的人啊,早變早好,早早分道揚鑣,互不干擾,對大家都好。”
梁明朗哈哈大笑,“媳婦兒說的是,我只要有你便夠了。”
兩人相視一笑。
孟將軍夫妻倆回去一路上都冷著臉,孟夫人心里恨得將許知春不知道凌遲了多少刀,咒罵謾罵,又氣又恨。她怎么就這樣陰險卑鄙無恥?明明是她害了自己,她怎么還能這樣咄咄逼人?
都怪孟園沒本事,只是個小小的四品將軍,如果他也是侯爺,那許氏也好,武宣侯也好,他們怎么敢用那種態度對待自己?
孟園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孟夫人卻不想想,如果孟將軍封了侯,他正室的位置,還輪得到她一個走下坡路的侯府的庶女嗎?
孟將軍此刻也好不憋屈。
他何嘗感覺不到?自打回京之后,梁明朗同自己便不知不覺越來越疏離了。他知道為什么,但是他覺得自己有苦衷。
他又不像明朗運氣那么好、那么會巴結上峰,封了侯,陰差陽錯的甚至得了皇上青眼,手握實權,前途無量,他當然想干什么干什么。即便不與權貴聯姻,也能風風光光。
甚至還能借此立一個不嫌糠糟妻的好丈夫名聲。
但他呢?他什么都沒有。
小小的四品將軍,無實權混日子,也沒有后臺,若是單單靠自己,想要更進一步那比登天還難。
他也是個男人啊,他也想混出個名堂、像個人樣啊,所以他與勛貴之家聯姻,想要更進一步,這有什么錯?
梁明朗他憑什么鄙視自己?憑什么因此而疏遠自己?
就他清高!
如果換做他是自己,他不信他不會這么做。
他已經很久沒有與梁明朗單獨說話、沒有上門拜訪了,之前來了兩回都沒見到人,據說他不在,他也就識趣不來了。
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他本以為他們兄弟見了面,今天的事情無論怎么說,許氏安然無恙,但他的夫人卻發生了意外,梁明朗和許氏怎么都該陪個不是安慰安慰不是嗎?
結果倒好,反倒咄咄逼人。
真是一個比一個冷面冷心、冷血無情啊。
他算是看透了!
什么兄弟情分,什么情同手足,什么同甘共苦共患難,在權勢與地位面前,一文不值!統統都是假的!
從今往后,他沒有這種兄弟。
他就不信了,憑他自己的本事,不會有高升的一天
回到家里,孟將軍依舊憋屈難當,但他不敢直接問自己的夫人,于是找了個借口將孟夫人身邊的婢女叫了去,一番恐嚇咒罵,逼她將今日發生的實情說出來。
“本將軍會去查,要是查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仔細你的腦袋!你說了實話,本將軍便不怪你,快說!”
婢女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白著臉一五一十將自家夫人賣了個干凈
孟將軍越聽臉上越難看。
什么玩意兒?
所以.真的一切都是他的夫人自作自受?原本是她想要害許氏?那小廝是她自己找來的?結果全報應在她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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