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二十三歲,已經大學畢業了,蘇冬是她大學時候的朋友,這個時候也應該早就回了外省的自己家,又怎么可能陪她呢?
電視臺的計劃足夠縝密,動手也夠早,但遺憾的是江劍心在末世未到來之前就拿到了劍尊日記,快速覺醒了劍尊能力殺死了電視臺派出的詭異。
不過電視臺也預料到有預知家在背后,殺了她沒這么容易,所以它做的是一個連環局。
江劍心殺死詭異蘇冬后,便被直接送進了電視臺掌控下的警局。
林新安作為電視臺的臥底也在此事中被派了出來。
這三重連環局本來應該能夠順利置她到死地。
卻沒料到終究還是讓預知找到了破局之機,最終讓長大后的她在險象環生中順利活了下來。
全部的謀算都在預料之中,預知序列從無失手之談。
“……既然一切都是你提前規劃好的……又跟我談什么舊債?”
外交官無奈的說道。
“你明知我的舉措,卻沒有派沈夜提前來殺了我,不也是要留我到今日?”
“把諸方勢力當猴耍的是你,讓諸多英豪淪為棋盤小丑的也是你——預知!”
預知家只是輕輕頷首,神情平靜得近乎冷漠:
“我知道你很無力,也很憤怒,但是沒辦法,全知閣下,未來是掌控在預知手里的。而你,只能當一個看穿全部卻無力改變的聰明人。”
她又補充道:
“如果你要這么強詞奪理,那舊債我也可以不與你談,畢竟我來這一趟,也并非純粹與你閑談過往的。”
外交官緊緊的盯住她:
“您又要開始下棋了嗎,預知閣下?”
預知家笑了起來,她緩緩道:
“你知道嗎,全知閣下,我是這個局里看得最透徹的人,我之所知甚至遠超于你。”
“‘百目之鬼’幫助你前進序號,是為讓你成為連接線,而它通過你吃掉‘機械師’。”
“許歡提醒你尋找真理分支,所謂的真理分支更容易找,不過是掩護,他想要讓你融入真理分支,去吸引真理降臨,吃掉機械師和百目之鬼。”
預知家伸出一只手道:
“而我,知道它們三方相爭必有一勝,無論誰勝都將對這個世界造成毀滅打擊。”
“我要做的就是把三方全部阻攔在域外。”
眼前的全知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預知家從懷里掏出一張空白的塔羅牌,上面是一個蒙面國王的剪影。
全知看著那張牌,驚疑不定道:
“你賭三方相爭,真理會贏?”
預知家笑笑道:
“并非我賭真理會贏,而是真理一定會贏。”
“屆時這張情緒真理塔羅牌,就能成為阻擋它的利器。”
預知家雙指夾住牌,搖晃了一下說道。
“畢竟情緒真理可是真理好不容易脫下來的陰暗面,被后者碾碎成了這么多塊灑落人間。”
“再看見它,真理一定很高興吧。”
預知家將那張塔羅牌輕輕推入金屬盒中,金屬相觸的悶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俯身將盒子塞進座椅下方幽暗的縫隙。
完成這一切后,她直起身,白色長袍的下擺掃過花圃的草坪。
晨光穿透時空的帷幕,如同稀釋的牛奶般漫過今夜的黑暗。
十年前某個清晨的光線,此刻包裹住她的身影,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朦朧的毛邊,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空氣中。
外交官的目光追隨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他的視線低了下來,最終落在座椅縫隙處——那里隱約可見金屬盒的一角,在十年后的月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
“吧嗒……”
外交官將金屬盒拿了出來。
歷經十載風雨侵蝕,盒身早已斑駁不堪,漆面剝落,露出暗啞的金屬本色,表面布滿細密的銹跡,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痕。
輕輕抖落表面的銹屑,當他緩緩掀開盒蓋的剎那——
映入眼簾的塔羅牌嶄新如初,卡牌上的蒙面國王剪影依舊清晰可辨,仿佛時光從未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