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琰要發怒,館長怒道:“你少說兩句。”
江琰單手扛著江小水,一手抵著館長不讓他上前:“既然你們的人是這么想的,恕我妹妹無能為力,你這個忙,我們幫不上。”
館長情急下壓著趙秘書的后背,讓她賠禮道歉:“怎么這么管不住你這張嘴,回去就給我卷包袱滾蛋。”
平時這幫人在單位里編排這個編排那個,他沒心思管。
現在也不看看是什么場合,有求于人家,還把話說得這么難聽。
趙秘書是托關系進的省局,她公公是省文物局的領導。
平時在單位里,別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的,有好活都分給她,她跟著韋主任出過許多次公差,從沒有像現在這么窩囊。
現在韋主任病著,這里也不是她的地盤,她先認個錯,等她回去寫一封舉報材料。那天看江家拉來那么多古董,總有來路不正的。
遲早把她們送進去。
“對不起,江小姐,是我誤會你了。”
她聲音細如蚊蠅,心不甘情不愿。
江小水沒跟她計較,她能看到館長身上濃厚的愿力。
如果放任韋主任不管,等他血流盡是戌時。
戌時屬土,土生金,銅鏡中的靈體力量大成,為禍人間。
屆時在醫院的幾個工作人員會瞬間被抽干,失去生命。
她道:“鏡靈沒這么厲害,他只是借助活人精血提升靈力,沒有殺人的能力,除非和受害者簽訂契約,這個人被吸成這樣,一定是他與鏡靈簽訂了交換條件。”
“鏡靈的術法多是影響他人神志,靠蠱惑人心,殺人于無形。”
“韋主任回去之后一心撲在對銅鏡的研究保護上,怎么可能跟一面鏡子談條件。”趙秘書激動道。
館長沒理她,直接打電話:“調出來這兩天的監控,篩選出來韋主任和銅鏡說話的片段。統計他都說過什么,立刻發給我。”
掛了電話,館長無奈:“江小姐,有沒有什么辦法先給韋主任止血。”
江小水:“不用,死不了。”
“怎么回事?”婚車在院門口停下,身穿紅色漢制大婚服的傅冥淵邁步過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江小水恍惚了一下,她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蕭無執。
再定睛一看,傅冥淵病愈后身體恢復許多,身材隱隱有向健碩的方向發展,肩寬腿直,氣宇軒昂。
他五官凌厲,五官輪廓更英朗深邃,穿著大婚的婚服貴氣逼人,猶如人間帝王,不像蕭無執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蕭無執容貌絕美,眉心有朱砂痣,鳳目威嚴,猶如神祇。
一言一行,玉樹臨風,溫潤如玉。
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
她怎么會看錯。
她喜歡傅冥淵這樣的,欲望很明顯,有野心,有清晰的喜好。
一點都不像蕭無執,那么寡淡。
兇獸喜歡濃烈的情緒,強烈的欲望,而不是像謫仙一樣無欲無求。
吃起來都不香甜。
要是代入她的伴侶是蕭無執,她一陣惡寒,這婚結不了。
趙秘書看著江小水發花癡一樣的眼神,愈發不滿。
韋主任還在等著救命,這女人竟然對著男人流口水,拿人命當兒戲,一點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傅冥淵深邃的眸子如漩渦般,將女孩的身形盡數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