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江琰的臂彎,大紅色的喜服垂地,發髻溫婉優雅,頭上的步搖隨風微微顫動。
明媚的容貌讓人驚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人挪不開眼,又不敢直視。
他看著江小水胳膊挽著江琰的手臂,竟然有種把她抱過來的沖動。
她還是個孩子,這只是形婚。
傅冥淵默默壓下心底的躁欲,將注意力挪到館長身上。
看到擔架上猶如人干一樣脫水的男人,傅冥淵皺眉,只見他胸膛起伏,還有微弱的氣息。
人還活著。
但顯然已經活不長了。
他能看到那人身上纏繞的黑氣。
“傅先生,實在是抱歉,在今天來打擾您。”館長連忙賠禮。
他有點心慌,中午得知醫院對韋主任的病情沒辦法,他緊趕慢趕,趕在婚禮舉行之前來找江小水,就是擔心傅冥淵不同意。
結果還是沒躲過去。
傅冥淵不悅:“救人去醫院,誰讓你們找來的?”
他臉色一沉,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趙秘書抿了抿唇,小聲說:“我們這不是沒辦法,好歹是一條人命,你們就幫幫忙吧。”
傅冥淵看過來,她臉紅了紅,硬著頭皮抬起頭,自作聰明道:“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今天是你們的婚禮,要是韋主任在你們婚禮上過世,是不是不吉利?”
傅冥淵的臉黑了一個度。
館長只后悔沒早點把這多嘴的女人轟出去。
“滾。”
傅冥淵薄唇輕啟,目光凌厲。
“你,你怎么能罵人呢!放開我嗚嗚!”
女人話音未落,就被幾個保鏢捂著嘴拖走。
這時候在,館長接到電話。
“館長,找出來了,韋主任昨天晚上七點,工作人員都去休息的時候,他對銅鏡說,只要銅鏡這一次能幫他拿到省杰出貢獻獎,讓他干什么都行。
館長開的免提,表情復雜。
“剛帶回去的時候,設備頻頻出故障,無法檢測銅鏡,昨晚上設備突然又好了。
“這一扇銅鏡是夏商時期的,是國寶級的文物,填補了夏商時期日用品的空白,代表那個年代的最高工藝。”
“韋主任是發現的第一人,這次杰出貢獻肯定是他。”館長臉色難看,“江大師,如果真是和銅鏡有契約,會怎么樣?”
江小水:“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他福運薄,命數不夠,只能用自己的生命補償。”
館長:“那就是沒救了?”
“嗯。”
館長破罐子破摔,心想他已經仁至義盡,這姓韋的命數如此,他也沒辦法。
等今天傅家的婚禮過后,他再來求江小水救那幾個工作人員。
他勉強笑笑,弓腰行禮:“實在對不住,大喜的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
“等等。”
江小水叫住他:“冤有頭債有主,銅鏡找的是他,帶著他的軀體,等他咽氣時,你們所有人都會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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