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注意到,她看向自己口袋里的紙人。
他將紙人拿在手上:“這是我在興趣課上剪的,好看嗎?還沒上色,上色之后更逼真一些。這是我的式神,姐姐你看它好看嗎。”
他沒有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驕傲道:“我是陰陽師,也是津大的交換生,剛剛到這里,我的式神會動呢,姐姐想不想看看。”
江小水將視線從紙人身上挪開,幾不可察地吞了下口水,點了點頭。
東瀛見她上道,心中得意,面上繼續殷勤道:“姐姐想看它干什么,跳個舞好不好。”
說著,他戳了一下式神。
紙片人立在小茶幾上,給江小水跳了一個網紅擦邊舞。
東瀛笑嘻嘻的:“姐姐,好不好看,他還會后空翻,我讓他翻一個你看看?”
江小水眼睛亮亮的。
這個式神,其實就是被靈魂附身的一張紙片。
一般都是低級鬼物被術士捉到之后,或自愿或被迫簽下契約,附身紙片或者玩偶身上,被術士驅使。
可這個式神不一樣呢,有一股草莓的清甜。
江小水輕笑一聲。
這是活人的靈魂附著其上。
反而是這位叫東瀛的少年,身上有一股黑沉沉的死氣。
她嗅了嗅,他身上有五通殘留的味道。
這是古早的妖物,被民間祭祀后自封五通神。
受用香火后,能量大漲,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有這樣的小東西在外猖獗。
這種東西專好奸殺欺辱婦女,也有對美麗的幼童、美麗男子的不軌行為。
式神舞蹈被灌注令人動情的術法,如果此刻坐在這里的是別的女孩子,就已經中招了,會毫無所覺得跟著他走。
她戳了一下式神,式神翻了個跟頭,從桌子上滑到地上。
這是個小孩子的魂魄。
魂魄離體后,軀體活不了太久。
它如今能自如控制紙片做出復雜動作,可見附著在紙片上的時間不短,起碼一個多月。
他的軀體瀕臨死亡。
式神飛到椅子中間的縫隙里,被釘子掛住,拼命想要擠出來,被劃傷了肚皮,白色的紙上暈染開一片鮮紅的血色。
東瀛將式神撿回來,團成一團塞進衣兜里,尷尬笑道:“小家伙不爭氣,讓你見笑了。姐姐,我請你喝咖啡好不好,我還有很多式神呢,讓他們表演節目給你看。”
江小水看他口袋上暈染的血色,點點頭:“好。”
一絲微弱的愿力從口袋里飄出來。
她站起身,給服務員一張黑卡:“一會兒我朋友出來交給他結賬。”
服務員瞪大了眼。
這是黑金卡,她們上崗前培訓過,這樣的卡全國都沒幾張。
擁有這張卡的人,只可能是傅氏和蕭家的人。
蕭家小姐是短發,耳后有紋身,很容易辨認。
這女孩衣著樸素,長發盤了起來,插著一根素色的玉簪,有古風的柔美,與蕭家小姐完全不同。
傅氏總裁娶了一位沖喜的小妻子。
看她的年紀相仿,難道她就是?
傅太太剛剛結婚,就帶著小男朋友出來買東西,還刷傅總的卡,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店員腦洞風暴的時候,兩名背著攝像機的記者悄悄靠過來。
攝像機鏡頭對準店門。
:<a>https://m.cb62.ba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