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角的灶具里,拉出來一套刀劍。
門內的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紅繩。
刀劍鎮壓,猴面威懾,門前懸掛上吊繩。
這是要把死在這個房間里的陰魂困死在這兒,防止他出來作亂。
只不過現在紅繩腐朽了,刀劍本應放在殺位,不知被人挪動柜子動了位置,現在這些東西對鬼魂已經沒有鎮壓之力了。
眾人看到江小水翻出來的東西,都震驚不已。
“這東西越看越邪門,這地方該不會真的有點啥吧。”
幾個男人幫著把房間里的雜物清出來,最深處塞著一張破床,上面的被褥已經呈黑褐色。
東西挪走后,頓時能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還有霉味兒。
樓下賣肉的男人先一步走過去,嗅了嗅,頓時嫌惡地捂著鼻子退后:“這是尸體腐爛后的味道,時間不短了,這里肯定死過人。”
“這味道跟豬肉壞掉的味兒一樣,真惡心。”
“七樓真死過人?我的天啊,我們竟然在兇宅里住了這么長時間。”
“我們集體失憶了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小水道:“不是你們失憶了,你們的記憶都是對的,只不過時間線不一樣而已。”
她道:“這個人應該是死在去醫院的路上,尸體直接拉到殯儀館處理的。”他從黑影的面部八字可以算出來他的死亡具體時間。
“不對啊,我真的記得,去年七月二號吧,咱們樓上抬下來一具尸體,警察來帶走的。”
“對,我也記得,那一個月樓道里如在彌漫著一股死老鼠的味兒,我還跟房東老太說過幾次讓她別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后來才知道,是尸體在樓上腐敗的味道。”
“要是人是在醫院死的,怎么會在家里發現?難道尸體還能跑路不成。”
江小水:“執念太深,他不覺得自己死了,又回到這里,所以在你們的記憶里,他死了兩次。”
“尸體被發現的當天,不在這棟樓的人,基本不會有印象。”
王倩:“他是誰?他有什么執念?”
她后背發寒,難道最近盯著她的那雙眼睛,不是人,是鬼。
想到自己誰在兇宅的隔壁,晚上天臺上只有她和隔壁的東西,她就膽寒。
就在她害怕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人們把舊床拖了出來,她一眼就看到床頭枕頭邊上的一個藍色的叮當貓,頓時愣在原地。
這個叮當貓是她小時候的生日禮物,怎么會在這里。
十二歲的時候,她想要一個哆啦a夢的存錢罐,當時她爸爸媽媽吵架,誰都沒有給她過生日,她后來自己攢錢買了一個,還被媽媽摔碎了,嫌她不懂事,亂花錢,不知道學習,只知道跟別人攀比。
她爸爸答應給她買,但后來爸媽離婚,媽媽不讓她見爸爸,她只敢悄悄給爸爸打電話,不敢見面。
爸爸總是忙,一年到頭都在外面,從她有記憶以來,見他的次數就不多。
所以媽媽不讓見爸爸,對她的生活并沒有太大影響,她甚至常常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長輩。
可現在看到這個叮當貓,她忽然有些恍惚。
她隱約記得,兩年前的晚自習上,老師忽然把她叫了出去,說有人找她。
她在校門外見到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頭發花白,身上穿著藍色工裝,拎著一個大的工具袋,局促地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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