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取下腰間的玉佩:“這個可做信物。”
江小水取來看了看,是一塊貔貅紋路的漢白玉,她一臉不喜,丟了回去:“我要你一個男子的東西做什么。”
呂老爺有幾分尷尬,收了玉佩,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不情不愿地上前,呂老爺毫不客氣地摘下她手上的玉鐲遞給江小水。
“以此做信物,江小姐可滿意?”
江小水看向人群,沒有見到傅冥淵。
“大公子何在?”
呂老夫人臉色不佳,賠著笑:“今日大喜,府上事多,忙得騰不開手。吉時到了,小姐快隨我進去吧。”
呂老爺退了一步,任由幾個丫鬟攙扶江小水下轎。
他摩挲著腰間玉佩,視線落在新娘子纖細白皙的玉指上。
眾人簇擁著江小水進去,老夫人叫過來身邊的丫鬟:“盯著這個江小姐,別讓她和老大有什么茍且,壞了我兒的名聲。”
“是。”
老夫人拉住呂老爺:“婚宴過后,抓緊找個由頭,把老大送出去,整日在我眼前礙眼。你親兒子的婚禮,新娘子問老大算怎么個事兒,傳出去老呂家面子還要不要。”
呂老爺似是想到了別處,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左右不過是宅子里的事,管好下人的嘴,內宅私事怎么會傳到外面。你也管好你兒子,想把戲子娶進門,才是把我呂府的面子往地上踩,讓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憋著氣,卻無話可說。
瞧見呂老爺的眼珠子都粘到新媳婦的后背上,老夫人心狠狠一跳。
呂小刀見這次的新娘子是個活人,掀開蓋頭的時候,他匆匆看了一眼,容貌清麗,和宅子里祖奶奶房間里的紙扎人有幾分相似。
就在此時,新娘子被人簇擁著過來,一雙纖細柔軟的手拉住他的手腕,卻像鐵鉗一樣掙脫不開。
江小水:“先別死。”
呂小刀傻愣愣的:“啊?哦,哦。”他反應一瞬,“江大師?”
“嗯。”
呂小刀擔驚受怕的心終于落回腔子里,差點跪下。
“大師!這什么地方啊,咱們咋出去啊?我踏馬在這兒死四回了!”
雖然知道還會活過來,知道這是幻境,可死亡的痛苦和恐懼是真的啊,他覺得自己神經都要崩潰了,等出去后他必須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傅總呢?他在哪兒?”
江小水也不知道傅冥淵這次在干什么。不過她猜測,他應該是去解決那位電影明星,否則不會這么久了,還有沒小廝來通傳有人找二公子。
“咱們真結婚啊?”呂小刀不放心。
“嗯。”
禮堂上,司儀唱報一拜天地。
呂小刀的身軀硬得猶如鋼板,他驚恐道:“大師,我彎不下去啊,這是咋回事?”
江小水趴在他耳邊:“公子,只要做做戲,禮成后,我一定放你和意中人離開。”
呂小刀只覺得腰背忽然一松,他朝著門外天地拜了下去。
二拜時,江小水看到呂老爺陰邪的眼神。
即將對拜,門外,男人匆匆趕來,手里拎著一個紙扎頭顱。他盯著江小水和別人叩拜,臉色難看。
黑氣瞬間撲過去,將新娘裹纏得密不透風。
裹纏上去,他才察覺出不對勁兒,在那拜天的的已經變成一個紙扎人。
身邊傳來清脆的嗓音:“老公,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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