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旱魃被綁在走廊上的廊柱上。
在言真被帶走的瞬間他就想憑借驚人的彈跳力沖出去,結果沖到一半,被半空中一道透明屏障擋了回來。
江小水靜靜地看著他:“任先生。”
旱魃渾身一震,他輕輕別過臉,沒有回答。
自從變成這個鬼樣子,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叫過他任先生了。
他早些日子還能隱藏身份的時候,和助理一起去了一趟東南亞。
找到一些關于言真的秘密。
回來之后果然在無量山上找到言真。
他從無量山追言真追到這里,就是為了能夠手刃仇人,誰知半路讓一只熊截胡。
他好好的一個家,被言真害得支離破碎,他自己也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讓他怎能補恨。
“任先生,你想不想見任靜?”
旱魃的紅毛又是一抖,這一次,他微微抬起頭。
紅毛下是青色發黑的皮膚,眼白上翻,看向江小水。
江小水還和他上次見到時一樣,乖巧可愛,看起來很無害。可身上強大的威壓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他掙扎許久,才道:“別告訴靜靜,我還活著。”
他寧愿自己死了,也不想讓女兒知道,他像現在這樣不人不鬼。
女兒那么愛美,又有潔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爸爸變成這個樣子。
江小水皺眉:“我看電視上,這樣的橋段難道不是你哭著求我,帶你去見她么。”
旱魃凄慘一笑,喉頭滾動,不受控制地發出桀桀聲。
“我女兒我了解,他能為了資源殺我,對我有幾分愛?她要是看到我這樣,能惡心的直吐。”
“我堂堂一個老總,從前前呼后擁,說一不二,現在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也要臉,總不至于送上門去讓自己的女兒羞辱。”
“你不會不甘心嗎?”江小水好奇,“是她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旱魃沒說話,沉默了許久:“是我沒教育好她,是我害了她。”
“我把她養得無法無天,殺人弒父,偷梁換柱,應該受到懲罰,現在她在監獄里接受改造,我只希望她能有一些進步,不像從前一樣莽撞。”
“與其我這個樣子去見她,讓她害怕惡心,不如我藏起來,能多賺一些錢就多賺一些,未來給她做保障。我已經把她養廢了,等她以后有機會出獄,只要不危害社會,當個米蟲廢物一輩子也行。”
江小水當時從他手里拿走玉簪,是擔心他被魔氣誘導化魔,再被言真驅使,為禍人間。
她確實沒有想到,任總還能保留原有意識。
旱魃吃生食,做魃的日子里估計沒少遭罪。
溺子如殺子,他走到今天,固然有錯,但能在必死局中搏出一線生機,也是他的命數。
她可以拉一把。
“魃乃上古生物,你既已接收了魃的傳承記憶,可見現在存世的魃只有你一位。你應該知道,你所到之處,天下大旱。”
“你的能量有限,現在看不出影響,你的能量會持續增長,未來勢必會影響。”
旱魃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他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久待。
他可不想成為危害社會的鬼東西。
“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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