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出差,你沒回來拿行李啊,什么時候走需要我給你送行李嗎?”
“不用了。”
“去哪兒出差啊,這次去多久。”
“半個月,你別管了,掛了。”孫家和不耐煩掛了電話。
語氣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厭煩。
如果沒有車上的尸體,他現在說不定正在家陪小兒子慶祝。
也許他女兒正在國外,一點事兒沒有,這個手機只是巧合,是他想多了。
他早就受不了家里那個女人了,他在外面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對方是個做電商的主播,溫柔小意,什么都聽他的。
要不是離婚會分走一半財產,他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他們的小兒子六歲了,明年打算送的國外上小學。
到時候他可以打著去探望女兒的名義多去國外陪陪他們。
警察聽出了問題,對他態度冷下來:“進去吧,你女兒有消息我們通知你。”
孫家和緊張:“我能不能給江小水通個電話?”
“不可以,快進去。”
孫家和無奈。
他要是不參與這個事兒,不至于落到這么被動的地步。
……
機場停機坪后面是一個飛行員培訓基地。
再往東有一片正在建設的工地。
康健:“這里原本要建宿舍,學校的資金不足,后來改建商品房對外出售,折騰了幾回,開發商換了幾個,現在才剛剛挖到地基,聽說又要建什么親子動物園。”
一頭兇猛的野豬在工地旁的小樹林里落地。
江小水從他背上下來。
靈龜在袖子里嘔了兩聲,酸溜溜地嫌棄:“這么顛簸,飛的是個啥啊,主人下次我馱著你飛。”
江小水遠遠就看到此處煞氣沖天,幾乎將整個動物園包裹在內,這么濃郁的煞氣,只有傅冥淵身上有。
野豬搖身一變,康健衣冠楚楚地出現在小樹林。
“小動物也是倒了血霉,住在機場旁邊噪音多大啊。”
一顆頭顱從當康的后背上滾下來,滾到地上,又突然跳起來。
“疼疼疼,扎死了。”
飛頭蠻:“我就不喜歡來這種地方,造孽。”
自從只剩下頭,她無比懷念有手腳的時候。
動物園已經有了雛形,他們落地的地方是未來的虎園。
康健道:“這里是乾位,他會把尸體拋到哪里?”
之前有絞碎的,有埋葬的,有火燒的,雷擊的,水淹的,這次按八卦應當是天葬。
讓動物分尸,禿鷲啄食,最符合他的八卦殺人計劃。
孫斐急得左眼瘋狂跳動,她還不太能把握用頭來飛行,忽高忽低,還要和余小果搶控制權。
飛到樹梢時,忽然看到一輛車,一個人躺在車旁,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意識。
孫斐看到熟悉的lv包,還有在陽光閃閃發光的鉆石手表。
她看不見人臉,只能看到皺巴巴的,和大地一個顏色的裙子,還有豐滿的身形。
明明看不清楚,可就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我媽!”
“快救她!”
孫斐急的要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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