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了眼地上剛碎掉的酒壇,顧不得心疼,先安慰起阮秀:“一個空壇子而已,等會兒小心點就行。”
沒過多久,阮秀因為不小心用力過多,把放酒糟的大缸給捏出裂縫。
“再收點力。”
“對,就保持現在的速度。”
“再慢點。”
從清晨到黃昏,阮秀才從后院走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看樣子她這一天的收獲不小。
知道趙政他們之后要回劍氣長城,下次過來不知何時。掌柜的抓緊時間給阮秀傳授技藝。
等到陸程舟蘇醒,阮秀也將掌柜的釀酒手藝學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實踐了。
趙政一行走后,掌柜的拿了一壇酒來到那面寫滿字的墻壁前,看著最高處新增的兩行字,就著酒水慢慢細品。
“我要這劍道,因我而更高!”
“爹爹,以后你的酒水我都包了。”
“掌柜的,你都看一天了,還沒看夠啊!”累了一天的許甲,看著那個坐在位置上就沒動過的掌柜,忍不住出聲抱怨了句。
“你懂什么!”掌柜瞪了許甲一眼,沒有把那兩個小姑娘的身份告訴他。
那個英氣的小姑娘,可是被陳清都寄予厚望的下一代劍氣長城領頭人。如今親眼見過,掌柜知道,這個小姑娘未來最差最差,也會是十四境。
另一個叫阮秀的姑娘,就更不得了了。那可是遠古天庭五至高之一的火神轉世。
沒想到阮姑娘居然會提出想要學釀酒,掌柜的在看出阮秀身份時,差點高興得蹦起來。
火神轉世,主動向自己拜師求學。這件事,足夠他和那些老伙計們吹一輩子。
你們收的徒弟再牛,也沒有我徒弟一根手指強。等到聚會的時候,那些老伙計們吹噓自己的弟子多么多么了不起,到時候他只用說一句話。
我徒弟,可是火神。
想到這,掌柜的覺得自己還能再喝點。
“許甲,再給我拿一壇酒來。”
十天的時間,倒懸山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趙政帶著寧姚她們在倒懸山好好逛了一圈。
晚上休息的時候,阮秀也沒閑著,繼續擺弄著釀酒的東西,時不時抓趙政當小白鼠,嘗嘗她釀出來的酒水。
在趙政的熱情(被迫)幫助下,阮秀終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缸酒。將酒水全部裝壇,封好,再用一個空間戒指把這十幾壇酒收起。
阮秀第一時間將空間戒指,還有一封手指厚的信寄出去。
目送著自己的傳訊飛劍遠去,阮秀朝著飛劍揮揮手,心里默默對爹說著話。
“爹爹,我這一路走來沒有吃苦,也沒有遇到危險。秀秀已經長大了,爹爹您可以放心了!”
一只溫柔的手從后面伸來,握住她的手,阮秀側頭一看,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里的寧姚。
寧姚身后,是那個笑容很燦爛的趙政,旁邊站著一身粉色裝扮,可可愛愛的暖樹,更后面,是那位富家老爺打扮的陸老。
“秀秀,要是想家了,過段時間我們陪你回家看看。”寧姚安慰著說道。
“不行,我得先把我的名聲打出去!”
“酒鬼秀秀?”
阮秀狠狠瞪了趙政一眼,“什么酒鬼,是酒神!”
哈哈!
笑聲響起。
界門已在眼前。
遠游的游子,終于回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