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循朝著說話的人看去,其余聽懂了這個名字的人也跟著面色古怪。
應循將說話的人,以及他口中的吳三給叫了過來。
吳三是一個伯爵府的庶子,因著在家中行三,大家就叫他吳三,是日常跟著蘇逢曲他們一群人混的紈绔子弟。
慣愛流連煙花妓館,所以也常常有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一起混的那些人差不多都知道彼此的底細,還有人管吳三拿過這種藥粉。
青樓里慣用的一種藥粉,春意香,聽著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應循直接問吳三:“這藥是你給蘇公子的嗎?什么時候給的?為什么要給他這個?”
“這,這……”吳三一個紈绔子弟,平時再怎么囂張跋扈,葷素不忌,但是面對應循這種正經當差,還是在大理寺當差的,他也難免有些慫。
“就是兄弟之間隨便玩玩嘛,應大人,我,我這送人東西也不犯法吧?蘇,蘇兄說想教訓個姑娘,我,我就送了他這包藥,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吳三畏縮的看了蘇逢曲一眼,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后挪了一步。
眼神卻在悄悄詢問蘇逢曲,表達的意思只有蘇逢曲看得懂。
怎么回事啊兄弟,怎么弄錯人了!
看明白了他意思的蘇逢曲氣的臉色漲紅:“我說了,我沒想要用這個東西,我不知道它怎么會出現在床上的,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蘇逢曲是真的要氣死了。
吳三是給了他一包藥,他也心知肚明那包藥是干嘛用的。
可別說他現在腿都瘸了用不了,就算是他腿好好地,他也不可能真的用這個東西去對付陸泱泱!
他是有點討厭陸泱泱沒錯,要不是陸泱泱,他的馬也不會受驚,他也不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他對陸泱泱的感覺也十分的復雜,因為陸泱泱是他最恐懼的時候,唯一的一點希望,他害怕自己真的瘸了,連太醫都沒有辦法,是陸泱泱救了他。
太醫也說了,他的腿現在沒有大問題,只要安心休養就行了,多虧了陸泱泱,不然他肯定是要瘸了的。
所以蘇逢曲壓根沒想真的對陸泱泱怎么樣,他就是那會兒被刺激的,想要找陸泱泱過來,但實際上他就是一時上頭,想著陸泱泱要是過來給他道個歉就好了,甚至連這,也都只是想想,真沒打算如何!
只不過這些話他實在是沒臉說出口,更不好意思跟那群狐朋狗友們說,他把陸泱泱騙過來,就想對方給他道個歉,多稀罕啊,他,京城第一紈绔,丟不丟人啊!
他說不出口,到現在,也沒法說。
蘇逢曲握緊拳頭,憤怒的錘了一下地,真他娘的見鬼了怎么讓他遇見這種事!
“蘇公子,我勸你還是把你該說的都說出來,不然的話,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恐怕很難洗脫嫌疑。內間的床上,有女子被侵犯過的痕跡。盛公子跟梨端縣主是同時,并且是后趕到這個房間來的,沒有作案時間。”應循冷聲說道。
“你說什么?”蘇逢曲瞪大了眼睛,激動喊道:“不可能!絕對不是我!我沒做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