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端縣主緊張的一個激靈,然后急忙閉上了眼睛。
馬車門被推開,外面淺淺的月光總算是透出一點光亮,梨端縣主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跟伸頭向車廂內看來的車夫對視在一起。
車夫看到梨端縣主醒了,似乎也沒什么意外,只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梨端縣主先是驚恐的叫了一聲,然后迷茫又驚懼的問道:“我,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想干什么?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她眼睛里含著淚水,眉心緊蹙,低聲嗚咽掙扎著:“頭好痛,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車夫毫無波瀾的臉色終于閃過了一抹疑惑,低低的喝了一聲:“別動!”
梨端縣主立刻被嚇得不敢動了,然后小聲的呢喃著:“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我是誰,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這是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
車夫聽到這些細碎的話語,皺眉打量著梨端縣主,還是伸手將她給一把拽下了馬車。
梨端縣主摔在地上,這才發現,這里是路邊的一個荒郊野地,她立馬開始掙扎著往一邊爬:“別,別過來,你到底是誰,我們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把我綁來這里,你是我什么人?你,你不會是我哥哥吧,你想賣了我,對不對?還是你想殺了我,那你是我夫君?你在外面找了小?還是你是入贅的,要殺了我謀奪我的家產,肯定是這樣……”
車夫,也就是被派來的殺手握著懷中剛摸到刀柄的手驀地一頓,帶著幾分驚訝迷茫的看著地上,被綁了手腳卻拼命蠕動著的梨端縣主,嘴里叨叨叨的沒有一刻停下來,他罕見的愣住了,他就沒見過這么嘴碎的姑娘。
然而梨端縣主一張嘴就跟嘰嘰喳喳的鳥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胡言亂語:“我為什么會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對,我肯定被喂了藥,或者被打了頭,我的腦子被打壞了,怎么會這樣,我到底多有錢,才會被人這么對待,怎么辦,我那么有錢我要是死了怎么辦?”
殺手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問梨端縣主:“你覺得你很有錢?”
梨端縣主見對方終于肯回話了,盯著一張已經被蹭了土和草的小臉,狼狽無辜又十分堅定的瞪著他:“是不是被我猜對了?哼,看你長得眉清目秀一臉老實的樣子,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你肯定是入贅的吧?你家是不是特別窮?所以才來給我當贅婿,然后你不甘心,就半夜三更把我綁了,想殺了我,侵占我的財產,你怎么能這么做?我真的好痛心,我們成親多久了?我該不會已經懷孕了吧?天啊,老天爺啊,你睜睜眼啊,看看這喪良心的人吧,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殺手·贅婿,臉上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他跟看智障一樣看著梨端縣主,他覺得自己可以十分肯定,這姑娘腦子指定是有什么大病,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摔壞了,或者是路上被自己喂藥給喂多了。
“你當真,不記得了?”殺手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眼睛里看出一絲破綻。
梨端縣主氣憤的瞪著他:“記得什么?記得你如何迫害我嗎?嗚嗚嗚,老天爺啊,我怎么這么冤啊,我上輩子是竇娥吧,你下場雪吧,六月飛雪啊……”
殺手忍無可忍的提醒:“現在是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