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軟金草。
陸泱泱好奇:“這毒藥和布料一個名字?”
“正是有人發現了這種藥草的毒性,后來特地研制成毒藥,取了那布料的別名,才叫軟玉金香。”聞清清興致勃勃的說:“我頭一次在書上看到這種毒藥的時候,還特地去摘了軟金草試了試,看能不能染出有金玉之光的布來!”
“結果呢?”陸泱泱問。
聞清清攤手:“當然失敗了啊,藥神谷沒人會染布,倒是我有個師姐見我實在好奇,幫我把這毒藥給做了出來,但是這毒藥實在是沒多少毒性,就算一口氣干吃十斤的毒藥粉,那也是噎死的,不是毒發死的,要想毒發,不光要達到致死量,還要累積到一定的時間,讓毒性慢慢在體內堆積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導致死亡。所以就……”
后面的話不用說陸泱泱也知道了,就實在沒必要研制解藥。
陸泱泱:“所以就沒有解藥?”
聞清清點頭:“大概沒人會想到這種死法,連研制出來這種毒的人,都沒打算配解藥,估計就為了蹭個名字。”
陸泱泱若有所思的轉頭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所以要不是這個人本身非富即貴,那就是給他下毒的人非富即貴,但換句話說,給他下毒的人要如此大費周章,是不是有點太費解了?”
聞清清擺擺手:“我可廢不了這個腦子,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把藥方給解出來,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了他的容貌了,但他要沒真傻的話,應該能慢慢恢復他的神智。”
這種毒藥要想起作用,需要漫長的毒素在體內的累積過程,任何毒素在人體內堆積的時間久了,都會對身體的很多部位造成影響,尤其是腦子,所以也不排除,就算真解了毒,這人也變成了傻子的結果。
陸泱泱讓她繼續忙,她去等著應循過來。
應循很快便拿著卷宗趕了過來,招呼陸泱泱去另外一邊的桌子。
“這是快兩年前的案子了,就發生在快入冬的時候,京城有一家叫蘭香樓的青樓,蘭香樓的雨蘭姑娘,暴斃在了蘭香樓后巷的街口,被人用一根金簪給捅死的,捅了足足十幾下,極其殘忍。那根帶血的簪子被人給擦過,丟在距離雨蘭姑娘十幾步的地方,地上有一串沾了血的腳印,順著腳印,我們找到了躲在一家裁縫鋪后院柴房的王景,便是現在躺在這里的這人。這王景據說從前是走鏢的,有把子力氣,后來生了怪病,干不了走鏢,就投奔了開裁縫鋪的親戚,在后院干點雜活。”
應循一邊小聲跟陸泱泱說著案情,陸泱泱一邊快速翻看著卷宗:“雨蘭姑娘跟這王景認識?”
“是,”應循點頭,“我們一開始雖然順著腳印找到了王景,但是王景那會兒已經說不清楚話了,所以我們另外調查了跟雨蘭姑娘所有相關的關系,那兩日,跟雨蘭姑娘親近并且接觸過的,都有不在場證明,而這雨蘭姑娘,據蘭香樓的人說,從前跟這王景是相好,王景在還走鏢的時候,找過雨蘭幾次,后來生病來京城長住之后反倒是不再找了。所以不少人懷疑是……”
陸泱泱挑眉:“懷疑王景是被雨蘭姑娘傳染了臟病,所以蓄意報復殺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