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些捕快臉色大變:“踏馬的,這個老狗是故意害咱們吧?居然讓咱們來這里。”
“趕緊撤退,感染了瘟疫,可不是好玩的事。”
十幾個捕快慌不擇路地跑了,趙巧娘看著王秋菊和孫梅道:“你們別太過分了,想害我們是吧?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秋菊冷笑一聲道:
“還是管好你們自己吧!一群辣雞,自己都救不活,還想救別人。
我就看看你們這些人是怎么被拖死的。”
林大盛和林老太也在人群中看著,林老太道:“呸!自己都養不活,還想救這么多人,要是把這么多養活別人的糧食給我們多好?”
白淺柔柔弱弱道:“姐姐,其實相公心里還是有你的,要是你愿意回來的話,就讓你做平妻。”
趙巧娘看著她道:“我可不想摻和你們這些破事,你和林大盛好好過日子,千萬鎖死。”
白淺眼里含淚道:
“你……你怎么能這樣呢?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個孩子可憐,跟著你受苦了。
我現在也算是他們的母親,這才有了這個提議。”
林大盛冷聲道:
“淺淺,你也太大度了,這種女人怎么配進我們林家的大門?
更何況她跟你是云泥之別,不過是一個鄉野婦人。
我現在連跟她說話都不想說,就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寒酸氣。”
“喲喲喲!才幾天啊!你林大盛就覺得高人一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還寒酸氣,你瞅瞅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啊!破破爛爛的,我們還沒嫌棄你呢!一家子臭死了。”木蘭捏著鼻子道。
實在是不怪她這么說,在逃荒的路上,誰還有空管個人的清潔。
一路的奔波勞累,他們每個人都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被汗水、灰塵反復浸漬,變得硬邦邦、臟兮兮的,也沒有機會更換。
平日里相對愛干凈的白淺,也只能偶爾用些許清水簡單擦拭一下臉與身體。
而林老太的情況則更為糟糕,之前不慎掉進糞桶,雖經簡單處理,但那股惡臭依舊如影隨形。
旁人只要靠近些許,那刺鼻的氣味便直鉆鼻腔,令人幾欲作嘔。
趙巧娘他們可不一樣,上一次在山上,她們就洗了澡,還把身上的衣服能洗的都洗了一下。
所以比起他們來說,干凈了好多。
說實話,林晚晚還是挺佩服白淺的,她那個渣爹長得確實還可以,可那身上的味道,肯定是臭氣熏天。
因為林大盛一天到晚拉車,身上全是汗臭,那頭發全部都是油,恨不得油全部都要滴下來了。
再看看那棉襖,破破爛爛的,林晚晚是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想吐了。
林老太想沖過來打木蘭,木蘭直接一腳踹她肚子上道:
“你聞聞你身上的味,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