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瞬間就炸毛了,蘇念棠就是想耍賴不給東西。
既然對方不講道理,那她也有招兒對付。
這之后上課,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認真聽講。
第二天晚上,月亮剛爬上樹梢,白晚晚就招呼了幾個平日里玩得好的伙伴。
幾個人悄悄出了門,直奔蘇念棠家而去。
蘇家離長公主府不算遠,也就隔著幾條街,摸黑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蘇家門口那兩盞大紅燈籠。
不愧是定安侯府,老遠就能看出氣派。
兩扇漆黑厚重的大門足有兩人高,銅制門釘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門兩側蹲著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的。
大門上方掛著燙金匾額,“定安侯府”四個大字被燈籠照得發亮。
圍墻也比普通人家高了許多,墻頭上還插著瓦片,看著就不好翻越。
大門兩邊各有一間門房,里頭透出昏黃的燈光,偶爾能瞧見守門的家丁抱著胳膊來回踱步,一看就不好惹。
多虧奶糖帶著路,他們七拐八繞走了不少小路,很快就找到了蘇府墻角的狗洞。
洞口周圍長滿了雜草,還沾著幾片枯葉。
白晚晚蹲下來,看著窄小的洞口直嘆氣:“咱們怎么每次都得鉆狗洞啊?”
奶糖歪著腦袋“吱吱”叫了幾聲,一旁的奶茶撲棱著翅膀“嘎嘎”接話:“那你想咋進?下次咱們光明正大走正門?”
白晚晚連忙擺手:
“算了算了,正門肯定被家丁守得死死的,免得打草驚蛇。
咱們這次抓緊去找蘇念棠的屋子,別讓人發現了!”
白晚晚沒敲門就直接推開了蘇念堂的房門。
蘇念堂歪在雕花紅木榻上,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屋里靜悄悄的,只有香爐里飄出的幾縷檀香,裊裊地升向貼著祥云紋的紗帳。
奶蓋手腳麻利地翻找起來。她先掀開梳妝臺的錦緞罩子,抽屜里堆滿了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
很快,她就發現了床邊矮柜上的幾個描金漆盒,盒面刻著纏枝蓮紋,摸起來冰涼涼的,不知道里頭裝著什么。
白晚晚一把抓起描金漆盒,塞到奶蓋手里。
奶蓋接過盒子,招呼手下一擁而上,抱著東西就往外沖。
外頭,奶酪早背著兩個大竹筐等著接應,見他們出來,趕忙掀開筐上蓋著的粗麻布。
眾人七手八腳,把搶來的首飾、綢緞一股腦往筐里塞,沒多會兒就堆得冒了尖。
整整折騰了一夜,蘇念堂屋里的東西被搬得一干二凈,連墻上掛的字畫都沒剩下。
剛喘口氣,奶糖就急得直跳腳,帶著白晚晚往宅子后頭跑。
白晚晚猶豫道:“庫房就算了吧,別惹麻煩。”
可奶糖“吱吱吱”叫個不停,爪子一個勁兒指著庫房方向。
白晚晚嘆了口氣,心想這小機靈鬼八成是惦記著庫房里的寶貝,看來不進去一趟是不行了。
白晚晚一進庫房,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藥材震住了。
靠墻的架子上,一排排抽屜貼著標簽,拉開一看,全是好東西。
普通的枸杞、紅棗堆的像小山,連藥店難得一見的藏紅花都用陶罐裝著。
再往里頭走,涼氣撲面而來。
一支支人參躺在絲絨墊上,參須足有手臂長,表皮布滿細密的紋路,標簽上寫著“千年老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