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指尖叩著菜單,目光掃過水晶蝦餃、油燜大蝦等菜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汽鍋雞要一份,再來兩斤油燜大蝦,蝦要新鮮的。”
她頓了頓,又指著“八寶鴨”道:“這鴨子也上一只,記得拆骨。”
老板搓著手連連應是:
“姑娘好眼力!咱們的蝦每日清晨從碼頭運來,個個活蹦亂跳。
八寶鴨更是費時費力,要把糯米、干貝、香菇塞滿鴨膛,文火慢燉三個時辰才入味!”
說罷朝門口喊了聲,伙計立刻小跑著去后廚傳話。
汽鍋雞端上桌時還冒著熱氣,白晚晚看著陶鍋里咕嘟冒泡的雞湯,趕緊盛了一碗。
這味道跟她在云南旅游時吃的一模一樣,雞肉燉得軟爛,飄著紅棗枸杞,光是聞著就饞人。
沈濤湊過來,咽了咽口水:“這就能吃了?”
伙計又端來幾盤鮮蘑菇。白晚晚夾起一片紫色蘑菇,臉色瞬間沉下來。
這是見手青,處理不好能毒死人。
再一看另一盤傘狀蘑菇,更是瞳孔一縮,這東西吃了會讓人產生幻覺。
她冷笑一聲:“這些蘑菇,都是今天從山里挖的?”
伙計擦著汗點頭,白晚晚把筷子一放:“見手青也能隨便往菜里放?你們后廚師傅挺有本事啊!”
伙計“撲通”一聲跪下,磕著頭喊:“我不知道啊!都是李師傅準備的!”
白晚晚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臉上帶著笑,眼里卻沒半點溫度:“去,把李師傅叫來,我請他好好嘗嘗這鍋雞。”
白晚晚直接把所有的蘑菇全部都倒進了汽鍋雞里。
李師傅一進門就搓著手問:“幾位找我啥事?”
白晚晚盯著他,慢悠悠打開扇子:“你說呢?聽說汽鍋雞里的蘑菇是你切的,特意留你一起嘗嘗。”
李師傅臉“唰”地白了,往后退了半步:“不用了不用了,我吃撐了。”
“吃撐了也得吃。”白晚晚笑得眼睛瞇起來,卻讓人渾身發冷:“我這人熱情,李師傅就別客氣。”
她瞥了眼鍋里翻滾的氣泡:“等水再燒開些,咱們好好嘗嘗鮮。”
李師傅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拼命磕頭:“我錯了!是有人讓我放的!”
沈濤猛地站起來:“你真下毒了?”
李師傅急得直抹汗:“沒下毒藥!就是放了點帶毒的蘑菇,頂多讓人迷糊一陣,死不了人!”
原本清亮的雞湯突然泛起詭異的青紫色,蘑菇邊緣開始滲出暗紅汁水,咕嘟冒泡的聲音都變得刺耳起來。
白晚晚沖手下一揚下巴:“等湯涼了,給李師傅灌下去。”李師傅嚇得臉色慘白,又擺手又搖頭:“別啊!我不想喝!”
正鬧著,老板黑著臉沖進來。李師傅“噗通”一下就磕頭:“老板,我錯了!饒命啊!”
老板氣得一腳踹過去:
“你個吃里扒外的!知道得罪了誰嗎?
這兩位要是在這兒出了事,咱們都得掉腦袋!”
李師傅渾身抖得像篩糠,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老板吼道:“還不快說實話!”
他抹了把臉,抽抽搭搭地說:
“今晚上有位公子跑到后廚,塞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把毒蘑菇放在汽鍋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