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轉身,帶著疑惑看向呂霆之。
老頭不緊不慢坐下,喝口茶,又緩緩將茶碗放好,這才說道:“你頭上這傷是怎么回事?還有,早上出門前還聽你說非王婉清不娶,怎么眨眼工夫又想著退婚?”
說到這里,呂霆之停下來細想,輕皺眉道:“成日不學無術,就知道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你是不是惹了什么禍事?”
呂澤有點懵,鬼混是幾個意思?
于是回道:“阿爺,我可是你親兒子,哪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頭撞柱一下,倒把兒子撞醒了,我是真不想在像從前那樣混了,是真想要學好!”
呂霆之露出欣慰笑容,但這笑容只持續片刻。
隨后立馬拉下個臉,道:“你這回又唱的哪出?莫不是又在外欠了債?你最好實話實說,若是被我查出,必定家法伺候!”
呂澤緊忙解釋道:“哪有欠債,兒子是真想好好學。”
“您也說了,近些日子醉玉樓的生意不景氣,雖說咱家底子殷實吧,可那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說什么也不能毀。”
“所以啊,我是真想好好學,也想快些上手,這樣好給您搭把手,讓您省點心吶!”
說到這里,呂澤停住了。
呂霆之有些驚訝,很期待兒子接下來還要說什么。
呂澤本來是想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要不努力,豈不是把家業白白拱手讓出去。
但這話似對又似不對,雖然長房有優先繼承權,如果繼承人是個扶不起的智障,那呂清就是他的公平競爭對手。
畢竟三房是個女兒,沒什么好爭的。
呂澤知道他老子是個比較執拗的人,既然有動了讓呂清繼承的心,那肯定是不在乎這些說道。
呂霆之見兒子欲言又止,好奇問道:“怎么?不說話?我就知道太陽不會打西邊出來,你又是在動歪門心思!”
呂澤無奈道:“阿爺,我在你心里就是這般不堪?”
呂霆之想都沒想,立即點頭。
!!!
呂澤:“我可是你親生的,血濃于水啊!到底要我怎么說,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去咱家酒樓學習?”
呂霆之認真想了下,不管兒子的話是真是假,這都挺讓他受寵若驚的。
不過..
參考過往事跡,呂霆之突然有所覺悟,道:“你該不是覺得在外鬼混以無趣味了,想跑來霍霍自家酒樓?”
“什么???”呂澤驚訝。
呂霆之繼續說道:“我就知道!”
“我呂霆之怎么就生出你這個不孝的逆子來!真是造孽啊,造孽...”
“你怎就不去別家酒樓霍霍?”
呂澤難以置信,著天怎么越聊越離譜?
先前的呂澤,在他這個老子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定位。
呂澤這么誠懇的態度,都不信了?
原來做混球可比做好人簡單多了。
不過細來想想也是,一個向來不靠譜的人突然變靠譜了,怎么都會讓周邊人難以置信。
所以呂澤這個轉變需要過程,著急也沒用。
“阿爺,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絕不是混日子,哪怕一日也好!如果我真是換個地方霍霍的,你在將我趕出來也不遲。”
呂澤嘗試想在說服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