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吃醉酒,也不是借著酒勁耍酒瘋,蠻不講理之人,于是擺擺手:“這血都滲出來了,是傷得不輕,我也就不與他個小輩計較了..”
呂霆之吁口氣,又回道:“為表歉意,客今日在醉玉樓的所有開銷都免了。”
男人又回道:“呂老板,一碼歸一碼,為何免單?歸根結底就是您這菜品出了問題,我也不是心疼這點錢,你總得給個說法吧!不然日后還怎么來?”
呂澤看著心里來氣,這男的還沒玩沒了了。
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要是不讓他把蜂蜜水喝下,酒樓的事是解決了,那家里還能待?
豈不是讓柳茹孀一家樂開了花!
呂澤被兩個小廝拽到門口,門剛滑開,他急忙推開小廝又折返回來。
“再說一遍,我這頭是撞傷了,可真沒撞壞,你們怎就不信?”
“我都說了,醉玉樓的魚膾沒問題,客也不是故意找茬,真相就在這碗蜂蜜水里,只要喝下便知。”
“在說了,這碗蜂蜜水又不是毒藥,若真是沒效,就當喝杯價值不菲的甜水又如何!”
呂霆之眼神有些絕望了。
男人聽后摸著下巴琢磨片刻:“話是說得沒錯,就這碗在普通不過的蜂蜜水,我沒覺著它能有什么奇效,若沒效果,又當如何?”
呂澤毫不猶豫回道:“若沒效,就如阿爺所說,客日后來不來醉玉樓都沒關系,今日消費全免!而阿爺同滿福樓的廚子們,一同給客賠禮道歉!”
“你!!!”
呂霆之氣得直捋著胸口,呂鴻琦覺得完蛋了,祖業要毀在這呂澤這個敗家子手里。
男人又是一拍食案道:“好!跟呂老板一樣,有魄力!不就是一碗甜水,我就喝下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端起食案上的蜂蜜水,同行友人跟著端起碗來,二人兩個大口便喝下。
男人將碗放在案上,拿起筷子道:“如何?我按照你說的,將這蜂蜜水一飲而下,現在我要吃吃看,這魚膾的味道有沒有變化,這碗蜂蜜水到底有沒有這么神奇!”
呂澤回道:“且慢...客還需稍等片刻才行!”
男人不耐煩道:“呂澤,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呂澤笑道:“這都喝下了,在多等片刻也無妨,無妨。”
說著,一臉賤笑。
男人一臉懵,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等等,就等著這荒謬的說辭過了之后,讓整個醉玉樓的人給他賠禮道歉。
呂澤在心里數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大概等了十幾分鐘,屋里人都不耐煩了。
這才開口說道:“這下可以了,客您在吃吃看這兩盤魚膾,是否味道都一樣?”
男人不可思議的拿起筷子,嘴里還念叨:“也沒讓我念個咒法之類的裝裝樣,這就可以了?太荒謬了!”
“呂澤,你小子真是把頭給撞壞了,還愣著干嘛,趕緊將酒樓的廚子們都叫來,等著賠禮道歉吧!”
說完,夾起魚片吃進嘴里...
屋內呼吸變得緊張,雖說這等荒謬的事大家都不怎么相信,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盯著客人看。
男人細細咀嚼后咽下,臉上忽然浮出一絲不解的表情。
呂霆之見客人的反映,如果味道沒變化,他早暴跳如雷了,這樣子是當真有效果?
男人又夾一筷子魚絲吃下,片刻后驚訝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這幾盤魚膾沒被動過,又是親自體會,很難相信...”
“這魚膾,又沒了先前不合口的怪味了!!!”